看着妻子面色有异,慕容镜伸手拉住妻子的胳膊,询问道:“韵华,怎么了?”
蒋韵华摆摆手,有些有气无力:“没什么。”
慕容镜没有多问什么,只是淡淡地说道:“看你面色不太好,去休息一下吧。”
蒋韵华冲他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那笑容好似水面上的浮萍,轻轻一吹便会散去,“嗯。”她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从他身边穿了过去。
书房里,慕容祖那枯老的手锁上楠木匣子上面的锁,然后把钥匙重重地搁在书桌上,看样子他是很不想再去想照片里面的人的种种事情。
叩叩叩——
敲门声在外面响起。
慕容祖不徐不疾地把书架上的一摞世界名著书籍移开,然后那楠木匣子放进那里面一个隐藏的隔层里面,再把书籍放回原位,这才说道:“进来吧。”
蒋韵华回到自己房间,坐在紫色的大床上,看着床头墙壁上那张结婚照,二十年前的自己是那样的年轻,明人。
抬手揉了揉自己剪成妹妹头的头发,蒋韵华叹了口气,当初,若不是她的话,她根本就没有可能嫁到慕容家做少奶奶。
另外一边,古堡。
阿秋莎心怦怦直跳,一路小跑回自己的房间,里面的摆设很简单,就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柜子,天花板上面一个造型复古的大吊扇。
阿秋莎在蓝色的单人床上面坐下,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块考究的纯金怀表,这块价格不菲的怀表和她百里家花匠的身份很不相符。
略带茧子的手啪嗒一声打开那怀表的盖子,指针还在滴滴答答走个不停,阿秋莎看着表盖内部那张黑白照片,陷入了沉思。
时间如白驹过隙,不知不觉,到了八月份。
经过半个多月的学习,萧乖乖的法语那叫一个进步神速,这不,现在和慧茹对话,她百分之四十的时候都用法语。
看着少女的进步,百里寒楚是打心眼里高兴的,虽然知道她这么努力学习是为了回国去,但是现在她的身份证在他手里。
午后的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窗洒了进来,有些刺目,房间里,冷气吹送个不停,空气里是馥郁的百合清香。
一旁的古董电话响起,坐在沙发上惬意地品尝着红酒的百里寒楚轻轻摇晃着酒杯,暗红色的液体轻轻撞击着杯壁,另外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拿起听筒,慵懒的声音从殷红的薄唇边缓缓溢出,亦如他手中的红酒般浑厚醇香:“什么事?”
电话彼端的管家拉萨恭敬地询问道:“刚刚警卫室的人打电话来说有一位慕容小姐来找少夫人,请问要让慕容小姐进来吗?”
百里寒楚看了一眼旁边小沙发上抱着笔记本苦学法语的少女一眼,“请慕容小姐来吧,正好乖乖也该休息休息了。”
“是,少爷。”
百里寒楚轻轻地把听筒放回原位,然后伸出手轻轻拿掉少女脑袋上的粉红色耳机,微笑着看着她。
耳机突然被拿走,里面法国男人那性感的声音还好似在耳际回荡,萧乖乖正学得起劲,骤然被打断,自然是有些不高兴了,那双美丽纯净的大眼里满是不悦,甚至连自己开口就要讲法语的自我规定都打破了,直接用中文说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