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刚才说慌了!”
“我知道!”
我嗯了一声看着他:“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莫绍谦笑起来,一排洁白的牙齿在灯光下泛着淡淡荧光:“因为你说话很理直气壮,人活一辈子怎么可能没有后悔的事情,何况你还想了这么久,所以只有一个原因你在想着怎么掩饰。”
我不得不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那就谢谢你不拆穿了,但是我还是想要你转告他,我白洁文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能早点遇到他。”
这下子吃惊的轮到莫绍谦了,他看着我,眯眼一笑:“你也很聪明,这都猜到了。”
“可惜他没来。”我耸耸肩表示遗憾,莫绍谦听了哈哈大笑起来:“以后一辈子有的你们腻歪的,当然了前提是他肯问你放弃一切!”
“什么意思?”
莫绍谦唇角一勾不再回答我:“以后你会懂的,周瑜跟你如同海里的鱼和飞鸟,其中一个必须要付出代价,别怪这个社会现实,我相信只要够努力没什么不能克服的。”
莫绍谦的话说的半暗不明的,我看着他希望他再说的明白些,他却转身往回走了:“累死了,回去休息。”
回到酒店,我反复琢磨着莫绍谦说的话,心越来越沉,我不明白周瑜到底要放弃什么?锦衣玉食的生活,还是周家大少爷的身份,抑或家产?
抬头望着窗外明月,想着那一夜周瑜疲倦的靠在我肩头沉沉入睡,鼻子不禁一酸。
我想周瑜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半夜,一个人蜷缩在床上睡了,这里的夜有些凉,山上的冷空气席卷而来,即使盖着被子还是冷的微微发抖,我像一只虾一样紧紧的缩着,梦里一片杂乱,我在冰凉的冷水中不停的行走。
似乎凌晨时分,我觉得身体慢慢变暖,仿佛初雪融化春暖花开,一股热流包裹着身体,我迷迷糊糊,以为是在梦里,不知不觉往暖处靠拢,热热的像个火炉,温度却刚刚好。
眼睛微微睁开,月光下,看到一双手环着我的身体,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以为是梦,轻轻的眨了眨眼,再张开确定这就是一个人的手臂,而我正舒舒服服的窝在这个人的怀里,顿时吓得浑身一僵整个人都醒了。
我试着动了动,那人没反应,于是轻轻将那只环着我的手挪开,然后轻轻坐起来下床拿起一个玻璃杯慢慢靠近准备砸下去。
妈的,这什么破地方,居然半夜还有人随意闯进来,我鼓足了勇气,咬牙抬高手,正要下手,一抹淡淡月光投射过来我站的角度正好看清床上之人的面容,顿时一惊急忙收手。
那一刻我以为自己在做梦,狠狠的揉眼睛,确定没看错,眼眶顿时湿了,咬紧双唇轻轻趴在床沿看着熟睡中的周瑜。
他似乎很累,即使睡眠中眉头依然轻拧着,良好的教养让他的睡姿保持的很好,没有四仰八叉的粗狂感,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但看他还没来得及脱掉的白衬衫估计来的也不久,或许太累了,所以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