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的？”

“在餐馆打工。”

“手上的伤怎么来的？”

“工作的时候，不小心被咬的。”

“什么时候被咬的？”

“去年十二月吧，具体哪天不太记得了。”

叫刘大川的男人，还挺配合。问一句答一句，没有任何的抱怨。

“去年十二月十七号晚上，你在哪里，做了什么？”

刘大川皱了皱眉。“警官，那天又不是什么特殊日子，我真的不记得了。”

“十二月十七号的确不是什么特殊的节日，不过根据我们的调查，十二月十五号是你和你妻子的结婚纪念日。在那两天后发生的事，你真的没印象？”

“你们连我的结婚纪念日都查到了？”刘大川见他们张口就说了出来，不禁对警方的办案能力表示佩服。

小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接着问道：“怎么样，想起点儿什么来了吗？”

刘大川挠了挠后脑勺，似乎已经放弃了挣扎，老实交代了。“好吧，我说实话。那家野味餐厅，其实是我跟我小舅子一起开的。原本只是经营一些农家餐，后来发现没生意，我小舅子就想了个招儿，说搞点儿不一样的，没准儿生意就好了。”

“我问他搞什么特色菜，他说现在狗肉蛇肉一类的挺吃香的，利润也高。我，我一时财迷心窍，就同意了。可是，这货源就成了问题。一来，本地没多少养肉狗的，而且成本很大，根本没什么赚头。二来，现在提倡环保，爱护动物什么的，这方面儿管得严。我们小本经营，本就证件不齐，要是从正规渠道进货，会很麻烦。所以所以我们就专门找那些被遗弃的野狗下手”

负责审讯的小江和小李可算是听出来了，这完全是一场乌龙啊。

审讯结束之后，两人耷拉着脑袋回了办公室。

“怎么样，都交代了？”张卓开口问了一句。

“什么啊！他就是一违法经营的商户，顶多再加上一个虐待、残杀动物的罪名。”小江有气无力的说道。

“怎么回事？”张卓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他的手，是最近才弄伤的，跟凶手弄伤手的日子对不上。”小江简单的解释了一遍，然后才把这个结果说了出来。“他之所以心虚逃跑被抓，并不是因为入室抢劫，而是到处抓流氓狗贩卖。”

张卓叹了口气，没想到阴差阳错抓错了人。

“那，这人要放了吗？”小平头问道。

“他的事情，交给其他组就行了。我现在担心的是，有没有打草惊蛇。”张卓在办公室里烦躁的走来走去。

小江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观念。“我觉得吧，那凶手不一定会去医院打狂犬疫苗。”

“哦？”张卓停止了踱步。“说说你的看法。”

“首先，凶手在郾城有些年头了，为什么早不报仇晚不报仇，偏偏选择在去年动手。是不是他有什么不得不这么做的原因。”

“第二，凶手是个谨小慎微的人，去正规医院打狂犬疫苗太过冒险，容易被认出来。”

“第三，凶手或许还有什么别的途径能够弄到狂犬疫苗，根本不需要去医院也能注射。”

张卓听完小江的分析，微微愣住了。是啊，这么多种可能性，他们怎么就笃定他一定会打狂犬疫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