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在德泽尔的呐喊中开始加速,疯狂的冲击在一瞬间出现,尽管早有戒备,可是护卫队在突如其来的袭击之初还是被迎面而来的敌人冲得四分五裂,原本还高举的旗帜在瞬间就被掠过的敌人砍翻在地,虽然也举起了骑枪,但是随着可怕的长矛刺进盔甲和盾牌的断裂声,和身体被直冲而来的战马撞飞的骨头断裂声。整个护卫队刹那间被冲得四分五裂!
而被护卫队长谨慎的安排在队伍后面的公主马车。在前面刚刚出那些可怕声响的时候已经飞快的掉头向远处奔去,可即使这样,随着一阵阵恐惧的叫喊,马车里的瑟维康赛迪还是感觉到了可怕的危险,当一声包含仇恨的叫声从车外响起之后,她已经知道那个一直跟在自己马车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特里克马列肯定是看到了杀害他父亲的凶手,这让也瑟维康赛迪悲观的预测到那些试图杀死她的人已经冲破了护卫队的阻挡,向马车冲来了!
“在天的父神啊,快跑,快跑。”侍女近似哀求地向车夫喊着,可是马车的速度显然不如那些驰骋疆场的骑兵!瑟维康赛迪透过车窗看到了自己的护卫一个个调转马头向来敌冲去,可是却始终听不到后面有任何响动,而马车却越来越快,甚至听着马车出的可怕响声她都能感觉到车身就要散架的危险!
“在天的父神啊,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们跑不过他们的,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地!”瑟维康赛迪不住的喊着,可是这时候却已经没有一个人再去听她的命令,车夫除了疯狂的挥舞皮鞭再也没有其他动作,而那个代替了乔安娜,显得始终忠心耿耿的侍女则除了缩在角落里不住祈祷,什么都已经干不了。
“在天的父神啊,不能停下来,那是德泽尔,一旦停下来,他会杀了我们所有人的!”此时忠心耿耿的护卫队长紧贴在马车边大声向公主喊着,他觉得自己有责任最后一次向主人报告即将生的什么,虽然那实在是个让所有人听到都会毛骨悚然的结果。
”在天的父神啊,救救你可怜的信徒吧,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侍女大叫着在角落里颤抖,她抱着头出哀号。即使是主人不住的摇晃她地肩膀也不能让她停止那种喊叫。
“这些该死的多尔特鲁人,杀掉他们,杀掉瑟维康赛迪!”德泽尔的叫声也已经彻底变腔,事实上此时的他更多的是在为自己的愚蠢的信任而愤怒,他无法想象一个彻底落魄的人居然敢耍他,要知道就算是如今的康赛迪王国的国王--莱尔特丹朱特也不能忽视的德泽尔被人耍了的愤怒。
愤怒在德泽尔的心中翻涌,也让他彻底忘记了自己为什么会落到这种地步,此时的他只知道如果自己不能杀死那蒂娜,那么他就要陷入一个让他无路可退的困境,这让德泽尔不论是对狡猾的洛克哈蒙伯爵还是对正被追赶的瑟维康赛迪都恨之入骨!
伴随着一路屠杀的疯狂追击在荒寂的戈壁上如两条土龙般在大地上延伸着,已经不知道为什么而杀戮的两队人马时而相互交织在一起,时而又分成前后追逐地两段!
“以在天的父神的名义发誓---你逃不了了!瑟维康赛迪!”对这个和自己无冤无仇的女孩已经憎恨到极点的德泽尔,在砍翻一个护卫之后对着前面不远处的马车出令人胆寒的吼声,他知道这个女孩已经无法逃出自己的追杀了!
就在这时,他看到那辆马车在慌乱中突然拐上一条通向一座小山的崎岖道路,看着马车不住颠簸摇摆的样子,德泽尔不由一愣之后哈哈大笑,这时他已经完全可以肯定那个车夫已经被吓傻了,因为即使是再愚蠢的人也知道,在山路上奔跑地马车怎么能快得过战马?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此时的德泽尔用力抖动缰绳,他手里的长剑握得更紧,而且他的眼睛里也露出了些许的凝重,毕竟他即将杀死的是一位伯爵国的公主,他无法善后交代,这不论是对教廷而言,还是对康赛迪王国的贵族来说都将是极为荒谬的行为。
这个时候他要收手就需要一个台阶,但显然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及时且恰当的送过来,抛开这些烦躁,此时的他已经无法再考虑这些,洛克哈蒙伯爵关闭的城门的举动不但让他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危机,而走到如今这一步的他清楚自己已然没有了退路。
到了这时他也已经无法在去考虑,自己和洛克哈蒙伯爵究竟是谁利用了谁,紧皱着眉头的德泽尔内心极快的下定了抉择,所以他向着前面不远处只剩下寥寥几十个护卫的马车出了致命的喊叫:“冲啊,杀死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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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驰中的德玛哈坎觉得自己地喉咙就叫爆炸了,即使是寒冷地荒漠里也无法忍受的干涸让他不止一次地想要停下来休息,可是临行前主人的话却又让他一次次的忍受住了那难以抗拒的诱惑:“在天的父神见证,德玛哈坎,德泽尔的军队不但比我们多的多,而且还异常的精锐,即使我们来的及赶上也无法阻止他做蠢事。坦白的说,如果他袭击多尔特鲁,我们就必须和他真正的战斗,你应该知道斯尔泰歌德骑士的厉害,所以我们的一切都在你的身上了。”
想起在离开之前,伊桑对他说的这些话让德玛哈坎简直有些不知所措了,事实上,他从没想到过自己会被赋予这么重要的使命,当伊桑把专门挑选出来的那匹雄壮的战马缰绳递到他手里的时候,德玛哈坎的心里就再也装不下其他的任何东西,他只记得自己把主人交给他的一封密信揣进怀里之后,就开始了一场在沙漠、戈壁中艰辛的跋涉。
坦白的是活戈壁沙漠上的寒冷已经让他麻木,战马的蹄子也已经随着磨得血筋裸露缓慢下来,可即使这样,德玛哈坎除了在一个小绿洲里让自己和战马享受了一下阴凉泥水的湿润之外,他再也没有让可怜的马匹停下脚步,他清楚自己是在和时间赛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