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的父神啊,听我说,如果你以为你穿上这么一身盔甲,那你就应该是个骑士了么?可惜你只是平民的儿子,更没有觉醒...”奥玛德力季普亚不屑的讥讽着和自己并辔前进的德玛哈坎:“在天的父神见证,要知道没有觉醒力量之前你是不可能穿上骑士盔甲的,除非有一天,尊贵的纳德子爵决定赐给你这个荣誉。”
“该死的家伙,闭上你的臭嘴,我一定会成为骑士的!”德玛哈坎带着愤怒瞪着奥玛德力季普亚,虽然他不敢向这个让他畏惧的落魄贵族生气,但是他那因为被羞辱而绷得通红的脸颊却在不停的颤抖,甚至连伊桑回头高声叫他,都一时没有听到。
“小德玛哈坎,过来一下!”伊桑再次出喊声,当气鼓鼓的随从催动战马快走几步来到身边之后,他探出身子一把抓住德玛哈坎的肩头轻声说:“现在听我说,德玛哈坎,我要让你去做一件事,一个需要非常隐秘的事情,这就如同当初我让你找人带我去见瑟维康赛迪公主一样,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你明白吗?”
“很荣幸,我的大人”德玛哈坎立刻兴奋的点头,他稍带得意的回头看看正探头探脑的向自己这边望来的奥玛德力季普亚,一种自傲感不由让他对着那个阿拉冈人翘了翘下巴:“请您吩咐吧,我会为您做任何事。”
“是这样的,你仔细听着..”伊桑轻声在他耳边说着,随着他的话,德玛哈坎脸上的诧异也越来越深,直到被主人用力拍打肩膀,他才满脸疑惑的一边点头回应,一边抖动马缰飞快的脱离正在行进的队伍直接向着来路的方向狂奔而去。
“但愿这个世界上的神灵能够保佑,这个还来得及。”看着随从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风沙之中,伊桑出一声暗暗的叹息,虽然不知道德泽尔这次疯般的举动是不是就中了鲁博汉达地圈套,但是一种历史似乎在重演的感觉,不得不说这个时候,他已经对那个疯狂的德泽尔产生了难以言喻的厌恶,显然也让伊桑明白他为什么会在历史上遗留下一个不俗的名号---“搅屎棍”。
虽然这个德泽尔并不象当初他想象那样,甚至有时候更有些出人意料的可爱和豪迈,但是随着这个人所做的事,伊桑也看到了这个人身上始终被人们诟病地毫无头脑的冲动和令人愤然的狂热,恰恰也是到了这时,他也更加明白了历史中的莱尔特丹朱特在为什么要放弃自己的这个支持者,甚至可以说德泽尔现在所做的一切,未尝没有莱尔特丹朱特公爵在背后的推波助澜,显然这是一场权利的游戏,攥夺取更多的权利才是这场游戏的最终的根本所在.....
此时,对多尔特鲁的支持和把普林斯特授予自己的举动,都让伊桑清楚的看到了莱尔特丹朱特公爵对德泽尔地防范和制衡。在这种不经商量的突然宣布接受鲁博汉达的条件,更是让这个莱尔特丹朱特公爵阵营中名义上的第二号人物意外难堪到了极点,人们会因为这个猜测德泽尔已经在国王面前失宠,而接踵而来的就会是他那些先前的对头们对他的为难和挑衅。
伊桑用力夹动马腹赶上队伍,心中也在暗暗的祈祷着:“愿这个世界上的神灵保佑,德泽尔,你这头顽固地驴子,可别干出什么让所有人都无法收场地蠢事来,这个风雨飘摇的王国再也经不起多余的骚乱了...”
事实上,瑟维康赛迪地随行队伍来到度哈特村地时候,他们看到地是一片已经被彻底烧毁地废墟,远远地就能看到地升起地浓烟当走近之后就变成了熊熊地烈火。
而在那里一群村民正在那些已经没有什么价值地残垣断壁间奋力地扑打着火,试图能抢救出点东西,可是不住响起地木头地“噼啪”爆响和不时坍塌下来地房子却无情地吞噬了他们的原本就所剩无几的东西。
这让很多的村民不由的绝望起来,无可奈何的他们只能发出一阵阵的哭喊和无助地祈祷声中,村民们终于看到了多尔特鲁地旗帜,而这迟到的【援军】却让他们的哭喊声更大。
但希望依旧是希望,那些已经一无所有地领民哭叫着奔向队伍,当他们看到从车里下来地瑟维康赛迪之后,几个妇女泪眼婆娑、极为胆大的冲过去,扑跪在小公主地面前不住地抽泣哀号哭诉着:“我们的家没了,度哈特没了殿下,我们该怎么办?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德泽尔...”
甚至一个极度悲伤的女人紧紧抓住瑟维康赛迪地裙摆把头埋在裙子地下摆里大声哭喊:“尊贵的殿下,我的丈夫被他杀了,德泽尔不但砍下了他地头,而且他还把我儿子放到戈壁上去了,在天的父神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的儿子啊,他肯定也活不了了。”
望着眼前的情景,耳边出来哭喊,嘶叫掺杂着附近房屋烧毁出的声响,瑟维康赛迪如同看到了地狱般恐惧的颤抖着,此时她刚刚的勇气一下变得无影无踪,事实上现在的她只想躲进马车里再也看不到听不到眼前生的一切,可是那些哭诉的女人紧紧抓着她让她无法移动,虽然有种想叫卫队的冲动,但是看着那些全身肮脏,泪痕满面的女人,理智告诫她,所以最终他还是没有张开嘴....
“尊贵的殿下,我在村民中打听了一下,他们说德泽尔是向东边去了,”此时卫队长大步走了过来,高傲的他粗鲁的推开那些农妇,然后半脱半架的把瑟维康赛迪从那些女人的包围中抢救了出来,接着他一边说一边用脚在沙地上划着个地图,当他脚下那条代表着德泽尔行进路线的线条划到尽头的时候,他用力在地上划了个圆圈,然后狠狠在那上面一跺。:“在天的父神啊,那个家伙肯定疯了,他刚刚不久前洗劫了伊迪,接着是度哈特,现在他又向东奔袭去了。”
”在天的父神啊,这个疯狂的家伙,难道他想进攻多尔特鲁?”在思维的惯性推延下,终于看出形势的瑟维康赛迪张开小巧的嘴唇无助的看着卫队长:“在天的父神啊,他不能这么做,他攻打多尔特鲁就是公然的侵略行为,国王不会允许的,也是教廷法则中所不允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