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面对财富的时候,他们虔诚的外衣终于彻底撕破,他们当中有的人对拯救神诞之地已然变得漠不关心,有的人干脆和那些他们应该消灭的敌人做起了生意,也许只有一个德泽尔,似乎始终坚定虔诚的守护着那些已经被人逐渐淡忘的使命,这让他看上去是那么与众不同,甚至讨厌。
但就在多尔特鲁,就在一座修道院外,他却毫不顾忌的说出了让别人听了会愕然呆滞的话。而这个却让伊桑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德泽尔,一个有血有肉的又权利玉望的贵族,而不是一个癫狂的狂信徒。
“在天的父神见证,大人,财富迷惑了你的双眼。”不急不躁的伊桑轻轻抚摸着比阿尔罗萨的鬃毛质问道:“我一直认为你是睿智的,难道你没有想过你是在追逐一笔无法得到的财富吗?也许在你认为多尔特鲁能成为你的,可这实在是让人无法相信,但事实上,我更愿意相信总有一天这座城市会成为国王的私人领地?”
“闭嘴,你这个该死的背叛者,就算是国王也休想!“德泽尔暴躁地对伊桑一声低吼,他那愤怒的堂子立刻引起两边的一阵骚乱,兵器碰撞声像此起彼伏的浪涛般相互相应起来,德泽尔不忿的诅咒着:“向在天的父神发誓---没有任何人能从我这里得到一码土地,就算是莱尔特丹朱特也不行,还有那个该死的洛克哈蒙伯爵,我会让他知道背叛我的下场。”
“在天的父神见证,要知道我这次是依照国王的命令来的,斯尔泰歌德伯爵大人。”伊桑罕见的用爵位称呼着德泽尔:“伟大的父神赋予了国王的合法权利,间接的说,就算我是你的封臣,但是我的军队拥有对你使用武力征讨的合法权力。现在您的行为不但冒犯了瑟维康赛迪公主,也已经冒犯了撒哈拉王城里的国王。”
“闭嘴,该死的,我没有冒犯任何人!”此刻德泽尔终于爆了,他的吼叫声在两军之间的空地上响起,愤怒的腔调让所有听到的人都能从当中分辨出他的暴躁凶残:“在天的父神见证---我是斯尔泰歌德的德泽尔伯爵,是康赛迪王国的重臣,毫不夸张的说,在这个王国中没有任何人能指挥和安排我地一切...”
“如果你依旧这般自大我就无话可说了,要知道你不但进攻一座神圣的修道院,还公然违背国王的命令,这已经让你被父神抛弃了。按照莱尔特丹朱特国王的命令,虽然您是我的领主,我也将讨伐您,因为这是国王的命令...”
“在天的父神啊,你可真墨迹,那就来吧,让我看看父神的眷顾者究竟是如何讨伐我的,这可真让我期待...”德泽尔似乎毫不在意的瞥了一眼远处的军队,随即嘲讽道:“呵呵,恕我直言,子爵,如果你以为依靠你那有名的辩驳就能说服我,那就大错特错了。走到了这一步,对我而言,多尔特鲁必须,也只能是我的。”
“在天的父神见证,一旦征服了这里,斯尔泰歌德家族将是莫尔洛海之王,不论是莱尔特丹朱特还是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我做到这个,而我也有自信与力量做到这些...”
“如果你真的这般坚持,那真是太遗憾了,大人,看来我们最终只能刀兵相见。”此刻的伊桑并不很在在意德泽尔的威胁,他丝毫不惧的和这个残忍的贵族对视着:“在天的父神啊,原本我以为你会更看重打败鲁博汉达带来的更大好处,那甚至可以为你带来盖过国王的权势,不过现在看来您更象是只想当一个平凡的富裕大贵族而已,一个即将会被教廷与王国贵族抵制的可怜人...”
“该死的,闭嘴,恩,你说什么?盖过国王的权势”德泽尔的声音有些疑惑,他看着伊桑戒备的问:“在天的父神见证,不要对我耍花招,我们都知道莱尔特丹朱特为什么接受鲁博汉达的条件,他是个胆小鬼和贪婪的人,此刻在他看来,没有比保住王位更重要的了,可他恰恰忘了是谁的大力支持让他成为国王的,在我看来现在的他和那个康赛迪没什么区别,他也的确越来越像个康赛迪了,只会靠阴谋和手腕维持那顶王冠,就算是戴上了王冠,的那他依旧是个小丑...”
“这就是你对他的看法,我不想去辩解什么,但我得承认你是他最重要的同盟,你比我们很多人都了解他,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问问他为什么会突然接受鲁博汉达的条件,又为什么要在你明确反对之后才声明接受条件,难道他会不知道你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吗?你难道没想过这些么?别让狂躁剿灭了你的理智,我的大人”
显然伊桑的话如同一道无形的鞭子抽在德泽尔的脸上,他的脸颊微微颤抖,雄壮的肩膀不住耸动,似乎在尽力压抑着内心里的惊骇和彷徨。
“在天的父神啊,你曾是国王最重要的盟友,你了解他,我坚信,王国也同样了解你,所以...,大人,现在您一定已经发现了什么?对么?”此刻伊桑也降低声音轻轻在德泽尔耳边道:“让我们来想想,也许就如同当初为了调开利多迪尔葛磁不惜让顿尔克基德遭受到鲁博汉达的进攻一样,莱尔特丹朱特是那种为了王冠可以和任何人妥协的人,甚至他不是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而把普林斯特封给了我吗?”
“在天的父神啊,你在兜圈子了,你究竟想说什么?”语言的锋利顺利的刺进了德泽尔的心,此刻她的声音开始急躁起来,一个在内心里虽然模糊却早已有所猜测的念头不住耸动着,可他还无法自己去揭开那层让他惧怕的谜底,他与其说是质问不如说是在求证的口气听上去是那么明显,这让始终为自己的冒险暗暗紧张的伊桑终于轻轻呼出了一口气
“你比我们都要更了解他,也许他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能让他向鲁博汉达展示自己诚意和友谊的机会,他甚至在梦想能成为康赛迪四世国王那样的人,他希望自己能让撒哈拉王城、甚至整个康赛迪王国的人看到他的伟大,他需要这些来巩固他的权利...”
“在天的父神啊,该死的,这个卑鄙阴险的小丑,他就想用我来做他的垫脚石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