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温莎伊娜康赛迪带着伊桑在撒哈拉王城里慢悠悠的走着,他们就象结伴出游的样子让所有看到这一切的人议论纷纷,不过这些已经实在不是伊桑能控制的了,毕竟作为后来人,他看的比较开...
出乎伊桑意外的是,温莎伊娜康赛迪并没有把他带回行宫,而是带着他向位于撒哈拉王城东北方一片到处充斥着安德拉风格的城区走去,尽管经过鄂尔多克圣殿门口的时候他感觉到异于平时的紧张,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在守卫森严的圣叶环军总营里会有一位自己的老朋友在那里....
在一座稍显僻静的住宅前温莎伊娜康赛迪终于下了马,让伊桑意外的是,她很庄重的让守在门口的仆人通报之后才走进院子,远远的,伊桑看到站在回廊下的一位安德拉人,不过他的头已经一片雪白,衬托着他黝黑的皮肤十分显眼,当看到温莎伊娜康赛迪与伊桑结伴而来时,他微笑点头走下台阶。
“看,这就是我要让你见的人,同时也是一位能让你大吃一惊的卡尔菲。”神色郑重的温莎伊娜康赛迪向伊桑轻声介绍着,然后她转身对那老人用娴熟的安德拉语亲切的问候,过了一会她转过身看着伊桑认真的说:“纳德子爵,请允许我向你介绍当代安德拉人中最伟大的学者-----伦巴托伦卡布,同时也是现今图曼谷帝国皇帝---鲁博汉达的首席书记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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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大的鄂尔多克圣殿金顶的映照下,冬日的阳光挥洒在利奥特的身上,此时这位落魄的沙漠王正闭着眼感受着寒风中的那一丝温暖,常年的沙漠生活把他的皮肤磨砺得颇为粗糙,可即便这样也丝毫不会破坏他那种早已养成的稳健和深沉。
利奥特的手背上有一条已经并不明显的疤痕,那是当初被阿迪勒袭击的时候被流矢划过的伤痕,虽然那伤势早已经好了,可留下的这个疤痕却好像在随时提醒他自己经历的一切,其中既有令他感到温馨难忘的,也有让他想起来就深恶痛绝的。
“尊贵的...老..老爷您要不要先休息一下,这天气已经转凉了,您要当心点,别着凉了。”一个声音尖细的宦官陪在利奥特身边小心的问着。
尽管利奥特只是无声的摇头,可那个宦官已经感到无比荣誉了,自从倒霉的胖总管莫名其妙的死在那个女海盗手里之后,利奥特就没有在任命其他的总管,这让他身边的那些人可都上了心,他们一边私底下勾心斗角,一边在主人面前争相出头博着老爷的好感,可是不论他们使出什么手段,似乎都不能让主人注意他们,这让他们觉得即遗憾,又庆幸。因为连主人后宫里的那些女人也无法让主人显露出少许的好心情。
事实上,这个主人有时候也许会让某个女人侍寝,可却从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自从那次袭击后变得更加深沉的脸上露出一点点笑容。深沉,孤寂和静思似乎成了利奥特唯一的伙伴,他总是在深夜里独自一人坐在帐外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让沙漠里的夜风吹拂他的身体,这让很多追随他的老人们感到不安,甚至连他的那些大臣开始私下议论,所有人不知道自己的君主究竟生了什么?
这让舆论的旋涡开始旋转,有人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已经精神不正常了,他们不住的暗中商议着,甚至有人已经试探的提出要尽快接回利奥特唯一的儿子以备不测。
提起那个孩子,据说很小就被送到他舅舅的王宫之后,还没见到过自己的父亲呢,可是一切却在某一天突然变了。
在那个平常的傍晚,很多人看到一个远道而来的使走进了利奥特的帐篷,之后没过多久人们就接到了出地命令。这原本是很正常的,多年来他们一直在奔波,可是这次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利奥特自己带领着一队人马消失在了沙漠的尽头,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他要去哪里,直到他的那些臣下兴奋的看到了神诞之地的影子。
“主人,外面的那些...,恩,那些圣叶环军的大贵族们给您送来了一些小点心,点心做的很精致,而且还送了很多其他的东西。”宦官在察言观色后,才又在旁边小心地禀报着:“他们一再保证这些东西都是按照安德拉人的风俗来做的。”
“呵呵,是吗?”利奥特在宦官地陪同下走向一排仆人托举地礼品前慢慢走着,他的手指在那些华丽地服饰器皿上轻轻晃过。看着那些等待自己命令地属下,他抬头看着鄂尔多克圣殿地大金顶:“在天的太阳神啊,鲁博汉达是个什么样地人?你们谁能告诉我。”
“我的主人啊,他是哈代的仇人,也是我们部族地死敌。”一个年轻勇士握着腰间弯刀地曲柄愤怒地开口,他地眼里闪动着仇恨地光芒:“太阳神见证,老爷,就算到了现在,我还记得他的手下杀了我地哥哥,就在上次偷袭地时候,他们其中的一个人砍掉了他的头,我就在不远地地方看得很清楚!”
“是的,那个篡位者是是我们共同的仇人、死敌。”利奥特低声重复,他的手指再次在那些器物上划过,然后他用力一挥手。一个玲珑剔透地水晶瓶已被他狠狠的摔在地上,随即被摔了个粉碎!
“但不可否认,鲁博汉达是这些人口中虔诚的卡菲尔,而事实上,他也渴望为我们夺回神诞之地,他要驱赶走夺取了我们家园的异端,太阳神见证,他是真正地勇士!”利奥特回头看着鄂尔多克圣殿地圆顶高声向自己地属下宣布着,此时的他丝毫不理会附近那些能听懂自己话地法兰克人脸上难看的表情。
随着这位沙漠之王再次向着鄂尔多克圣殿跪下,他地身边立刻一片匍匐在地地随从:“愿太阳神保佑,愿我们的愿望得以实现....”
悠扬的诵经声再次响起,而站在远处的利哥斯坦脸上已经一片气急败坏,显然他实在没有想到这个落魄到四处流浪的安德拉人居然这么让人讨厌,可是他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不能冒犯这个人的,至少在加冕礼之前不能冒犯这个这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