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前夕(2 / 2)

压在长剑下面的是一套崭新的看上去就很结实的半身锁子甲,那是在离开别墅的时候德泽尔送的,还有一幅没有任何花纹的旗帜,那是伊桑自己让两个侍女连夜赶制的,这应该是自己的徽旗。

“这世间的一切都是由父神赐予,自然只有伟大的父神才能收回。”伊桑轻轻吐出这句当初在危急时刻为了得到【光明使徒的右手】的时候,在急智下喊出的话。在那个特殊的时候,自己为了活命而不得不挣扎,为了生存而不得不怯懦,为了争取自己那一丝微不足道的尊严而不得不战斗。

遥想那是的情况,如今还历历在目,虽然那个时间并不遥远,但是他又觉得好像一切是那么不真实,就如同有时候他醒来之后不住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中。

将多余的思绪抛出脑海,今天将要有一个人和自己决斗,这个家伙的决斗史自己也了解了一些,十八场全胜的战果让伊桑不由有些紧张,可是他也知道这是自己的选择。当他在那个夜晚做出选择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回头,同时自己也明白这样做的目的...

的确,巨大的风险常常孕育着非常的利润,正如在顿尔克基德时他尝到的那甘甜又令人神往的权力毒药一般,伊桑已经深深陷入对权力的痴迷,当看到撒哈拉王城外的=纳尔贝斯山山岗那无数人为之虔诚膜拜的情景时,一种无法遏制的躁动就已经开始在他地心底汹涌起来,那种对神圣事物的膜拜孕育在毫不掩饰地权威之中,看着那些人跪伏在地的样子,伊桑好像看到了远在教廷的教皇用他那双无形的手摆布着整个西方世界。

毫无疑问,这种无形的权力是那么巨大,即使是世俗王权的合法性也要假借神圣名义予以确立,即使是世俗的王权也要屈居这神权之下。

不进则退,是权利圈的规则,那么自己如何选择呢?试想一下,当父神的宠儿和【光明使徒的右手】地守护这些虚名被利用而又被人憎恨的时候,当自己的这些头衔渐渐暗淡无光的时候,自己的结局会不会和数百年前的那个【光明使徒的右手】的守护者的下场一样凄惨?

是啊,这世界唯有权利才能捍卫生命,唯有权力,当伊桑第一次触摸到【光明使徒的右手】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了这附着了光明之神潜在的权威的力量,而现在更重要的是能让即使是教廷也不无顾忌的权力,否则自己就只有被当成工具和最终抛弃的命运。

伊桑.纳德的未来已经注定,他只能在权力道路上挣扎,因为他早已经发现,如果自己在此时停下脚步,那么等待自己地就只有不可避免的粉身碎骨。

“尽管不知前途如何,但唯有勇往直前,所以一切用剑与血来见分晓吧。”轻松了口气的伊桑默然的在心中嘀咕了一声后,才慢慢穿上那件崭新的锁子甲,然后抓起长剑挂在腰间,而就在这时他听到了房门被轻轻敲响,接着一个侍女出现在了门口。

“苏我冒昧,大人,德泽尔大人地儿子博列尼来了。”侍女向穿戴整齐的伊桑低头行礼,她有些意外的眼神里透着一丝兴趣,显然此时的他对年轻子爵产生了不少好奇及疑惑,这些情绪在的她心底涌动起并荡起了一道轻微的波澜。

“博列尼?这个时候...,不得不说这家伙来的有些早啊。”微微皱起眉头的伊桑笑了起来,他还记得知道自己要和温莎伊娜康赛迪地丈夫决斗之后,博列尼露出的那种兴奋。

依稀记得,当时自己带着开玩笑的语气向对方问道:“父神在上啊,我从来没想到你居然还热衷这种东西”时,萨尔托蒙立刻用自告奋勇当他的决斗见证人做出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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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神在上,要知道,我很高兴你能去打败、甚至杀掉他,作为朋友,我不得不再次提醒你。虽然萨尔托蒙是一个酒鬼,但是他的伸手却是非常犀利的。”萨尔托蒙骑在雪白的战马上对身边地伊桑极为郑重的告诫道

微微眯起眼睛的伊桑,看着这个似乎已经从可怕地阴影当中逐渐摆脱的贵族少年,突然有种无法言喻地感慨,默然的伊桑轻轻把黑色长袍的帽兜戴好,让自己的脸完全隐藏在帽兜的阴影之中,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的他突然觉得早晨的阳光有些刺眼。

“父神在上啊,看,就在哪儿,那位就是父神的眷顾者?”

“父神在上啊,据说就是他今天就要和温莎伊娜康赛迪殿下的丈夫决斗了,那个酒鬼可不是一般的好对付,我想决斗的场面一定非常的热闹。”

“真让人难过,在天的父神啊,拥有父神眷顾者称号的他居然会为那个女人去决斗,这简直是对父神的眷顾的亵渎。”

“父神在上啊,总所周知,那个浪荡的女人是康赛迪家族的耻辱。”

“在天的父神见证,她说的对。这样的女人,不值得一位被父神宠爱的眷顾者去为她决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