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人人都知道那个才不到九岁,并且即位不到一年就驾崩的现任康赛迪王国的国王实在只是徒有虚名的孩子,他从即位那天开始就完全在他母亲和继父的指导下施政,甚至到他死,都从没有布过一道由他自己决定的命令,但是人们还是习惯的认为一个康赛迪家族的人来担任他们的往,这或许是那个昔日的身影让他们看到了父神的威严及眷顾...
可是一切却突然消失了,这个可怜的孩子和他那传奇般的舅舅一样患上了无法治愈的疾病,可惜这个孩子却注定不能像他的舅舅一样成为一个传奇的国
而现在,也许在那些匆匆走过的贵族老爷的心目中,真正让他们局促不安的,还是谁会成为未来的国王吧。
当伊桑走进王宫的时候,到处都是慌慌张张的仆人,到处都弥漫着忙乱的气息。让他似乎看到了一群突然要为争夺一块甜美面包而鼓噪不安的老鼠。
那些不论是否认为利多迪尔葛磁是个好领主的贵族们这时正以听取伯爵大人的训令为名,拼命的赶向王宫,甚至伊桑还看到了两位来自东西方教会的主教的身影也人群当中来回晃悠着。在为年幼先王驾崩而感叹的同时,已经开始有人低声甚至是更大胆的公开猜测谁会是下一任的德昂里奥达尔文丁之王。那种理所当然的样子,似乎年幼的康赛迪五世就从来没真正存在过似的。
伊桑悄悄的穿过人群,他这个时候只想尽快回到梅列格身边去,即使想象着那个倔强的骑士可能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可他还是不希望梅列格听到那些肆无忌惮的议论着由谁来继承王位的恼人话题。
在心底的暗暗揣测中,伊桑走进了长长的走廊,拐过一个弯就是梅列格的房间了。走在走廊上,伊桑不由想起以往这个时候,大概自己就要看到坐在走廊尽头栏杆上望着海湾出神的伊洛蒂和一直粘在她身边的,那个叫沙尔丽的小女孩了。
可是他知道这一切只能是在回忆之中了,因为这时的伊洛蒂大概应该正在大海上享受着自由的海风吹拂,而沙尔丽也不可能再出现了,因为她就是那天的瑟维康赛迪殿下...
伊桑稍有感慨的叹口气拐过走廊,结果他就看到了站在走廊尽头栏杆前,背对自己看着大海的一个人。
当伊桑看到休特艾林这个人时实在不该出现在这里之后,他的嘴里立刻出一声掺杂着意外和困惑的“咦”。
听到身后失声惊后,休特艾林缓慢的转过身。他脸色平静的看着远远站在走廊另一边地伊桑,在有些沉闷的沉默的之后,他向伊桑一步步的走了过去。随着他脚下野猪皮靴踩在地面出的咚咚声响。休特艾林脸上的表情也生着细微的变化。
直到他终于走到伊桑面前,他才用很低的,仿若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沉沉的道:“你很让我惊讶,告诉我,侍从,你是不是已经把那个叫瑟维康赛迪地达尔文伯国女孩,送出顿尔克基德了?”
“恩哼,大人,您想说什么!”尽管已然做好了一些心理准备,但伊桑还是惊骇的看着休特艾林,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抓住藏在黑袍下地佩剑,可是他却终于没有冲动的拔剑出鞘。因为他知道就算是激活了规则之力,在这个可怕的骑士面前,自己似乎也没有任何取胜的希望。
“别想在狡辩了,不要想蒙骗我,别忘了我是休特艾林。顿尔克基德的伯爵可能也没有我对这座城市了解地多。”休特艾林的眼角扫了一下伊桑袍子下被剑柄顶起的凸起,但始终却被又拔出剑鞘的剑:“不得不说,你还算清醒侍从。否则一旦你地剑出鞘,那等待你的可能就是个再也无法回旋的余地。因为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任何对我拔剑的,即使是利多迪尔葛磁伯爵大人也不行。”
说到这儿,休特艾林向后退开,表情怪异的看着伊桑:“父神在上,我真难以想象薇薇娜会喜欢上一个西门人,她应该是痛恨所有从西方来的人种,不论是法兰克人还是西门人。”
“呵呵,看来我们相处的时间还不长,也许我与众不同呢。”伊桑用轻快的语气回答着。但他的眼神却没有这般的轻松,而是迅速扫过走廊两端,此时除了自己两个人,整个空旷的走廊里没有一个身影。
这让他心里平静不少,至少情况并非如自己一开始那般想象的糟糕,对于休特艾林没有带领士兵而是单独前来,伊桑越发的疑惑了,到了这个时候他不由开始抱着探听的心思,想要弄明白这位顿尔克基德地世袭狩猎官究竟知道了什么,又想和自己说些什么。
果然,看到伊桑的表情越发的平静下来,休特艾林稍带赞许地微微点头,然后他转过身,如同之前伊洛蒂一样从山下围墙上看着远处的海湾,幽幽的开口问到:“有人告诉了我你的一些事情,所以别试图对我隐瞒什么,对你们做的一切我很清楚,你们是从王宫半山腰的教堂密道里把那女孩接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