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尽管她待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但是偶尔有路过的被抓进来或是被放出去的混混,都会以一种不怀好意的猥琐眼神打量这个疲惫憔悴却衣冠楚楚美丽动人的东方女人,她的憔悴,在那些混混的眼里变成了一种别样的魅力。
甚至在唐心辛焦急到嘴唇干裂渗出血丝时,她亲眼看见,那些混混在狱警的背后,舔着嘴唇对她做性暗示。
他们一切一切的不尊重,也让唐心辛真的受够了。她三番五次地向狱警提出让拘留室里的人对她放尊重些,可这样的戏码还是每天每天不断地在上演着。
每当她瞟到那些混混的眼神时,她总是会愈加思念远方的那个男人,那个身姿挺拔、眉目舒朗的男人,那个高大到能为她遮风避雨的男人,那个曾经伤害过她却又注定与她有着一辈子拉扯不清的藕断丝连的关系男人,那个她的儿子张口闭口叫爸爸的男人,想他的伤怎么样,有没有好,想他有没有好好吃饭还好睡觉,想他有没有再犯以前的倔脾气,想他一切的一切
一次,他们又来给唐心辛送饭,而此时的唐心辛十分的颓废,精神十分的不佳,心中一直牵挂着傅仲祺。
我根本就跟这些人没有关系,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们弄错了,求求你们了,让我出去好吗?我有急事要赶紧回去。唐心辛再次趁此机会死死拉住看守的手,依旧不死心的继续请求。
抱歉,唐小姐,这次的帮派斗争事件有点复杂,上面交代了,宁肯错杀一万,不能放过一个。所以你还不能离开,还是安心的待在这里面再等一等吧,我向您保证,一旦查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如若您真是被冤枉的,那我们便会立刻放你出去。
唐心辛的手慢慢地松开了,缓缓滑落到地上,眼眸又深深的垂下。其实,她已经猜到了,她得到的回复肯定依旧是这样的话,可是都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事情还是连一个结果都没有,出去是不是也变得遥遥无期了呢?
而在大洋彼岸,遥远的中国土地上,她心心念念的两个人此刻正躺在一起,大的搂着小的。万籁俱寂,天幕漆黑一片。一轮明月高高挂起,如同一块又大又亮的宝石,饱含着亿万年的玄机,静静地停泊在浩瀚天宇之中。
傅仲祺趁儿子睡着了、四下也没有任何闲杂人等的空当,轻轻地移动开被唐小满枕着的手臂,慢慢地把手机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来,再一边搂紧儿子,一边拨通了戴莫的电话。
电话很快地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