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最怕的,其实就是让自己闲下来。一旦没了事情,她总是习惯性的发呆。
每当发呆时候,占据她全部思想的,就是傅仲祺。
傅仲祺始终是她心中的一根刺,每次想起,都是锥心的痛。
又是浑浑噩噩的半天过去,唐心辛坐在饭桌。她对面,正坐着的就是白子芙。唐心辛撇了撇嘴,看着饭桌上白子芙为唐时勋夹菜。
唐心辛看着白子芙这贤妻良母的模样,心里直反胃。拿起筷子,加了块儿肌肉,正要给唐时勋夹在碗里。
却猛然见到唐时勋捂着心脏,脸色瞬间变的苍白。唐心辛心中一抖,手上的鸡块掉落在桌子上。
唐心辛站起身,抱着唐时勋的臂膀,问道:父亲,父亲!
唐时勋身子一软,顺着唐心辛的腿就滑落下去。唐心辛看了眼白子芙,发现她正一脸惊恐的站在原地。似乎是也没想到,唐时勋会突然变成这样。
快叫救护车!唐心辛杀了白子芙的心都有,也就只能焦急的喊道。
白子芙恍然大悟,颤抖着拿出手机,按下了拨通键。
医院急诊室的走廊上,唐心辛与白子芙焦急的站在外面。手术灯还在亮着,那红色的灯光,时时刻刻提醒着她此刻她的父亲正陷于危险中。
白子芙正瞪大着眼睛,似乎在惶恐着什么。
唐心辛一把将她推在墙上,问道: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唐时勋有心脏病她心中清楚。但是他一直都有小心的保养身子,根本不可能这般突然发病。
白子芙神色恍惚,嘴唇颤抖着,不知道在害怕些什么。唐心辛知道现在问她,也不会问出些什么,于是只能放手,看着手术室,心情复杂。
她已经失去了傅仲祺,绝对不能再失去父亲了。这两个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手术持续了四个小时,唐时勋终于脱离了危险。唐心辛一脸释然,看着被推进病房中,睡的安详的父亲。总算是松了口气。
唐心辛千防万防,总归是没有防到问题会出在父亲这里。
唐时勋醒来时,病房里没人。唐时勋目光闭目躺在床上,刚刚出了手术室,身体虽然还有些虚弱,但是他精神总归是恢复了些的。
哐啷。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唐时勋睁开眼,门开了,缓慢的进来一人。那人他熟悉的很,正是魏然。
魏然知道唐时勋住院,纯属偶然。昨日唐时勋被推进手术室时,魏然也在场。唐心辛与白子芙在手术室门口等的焦急时,魏然也在角落里默默担忧。
魏然一步一步走进来,坐在他床边的凳子上。
唐时勋想要坐直身子,魏然就起身,为他铺好枕头,好让唐时勋能够靠的舒服些。
很自然的,唐时勋靠在了后面。这份熟悉感,叫他留恋。他靠在靠枕上,闭上了眼睛,突然觉得,与魏然呆在一起的时候,莫名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