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仲祺接住她甩过来毛巾,对她安抚的一笑。并没有反驳她的抱怨。
她现在病着,脾气跟往日比起来自然要坏点,他可以理解。何况她抱怨的也算是事实。
傅仲祺自己都没发现他对这个女人的越来越没有底线了。
喂,傅仲祺你怎么不反驳?唐心辛好奇他的态度,那个笑怎么回事,怎么看都有点宠溺的味道在里面。
他什么意思,把她当小孩子吗?
你说话啊?我在跟你说话呢?唐心辛平时不是无理取闹的人,这会儿人估计是烧的有点糊涂了。
她没得到傅仲祺的回答,有点着急,本来就急促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
你别说话,先睡一下,睡一下会好点。傅仲祺强硬的命令语气,仿佛是在命令自己的下属。
我又不是你的兵!唐心辛嘴里虽然说着不赞同的话,到底还是闭上了眼睛。既然是能让自己舒服一点的事情,她为什么不做呢?
医生终于在唐心辛将睡未睡之时,带着医药箱姗姗来迟。
给她量了体温,居然已经烧到了41度。没烧成肺炎也算是她福气大了。
必须要打点滴了。傅仲祺把她的手从被子里面拿出来。
左手背还有之前在医院治伤留下的点滴针眼,虽然很小,但是架不住上面的针眼多啊,而且整个手背都有点泛青。
唐心辛手掌纤细,血管不好找,当时扎针的时候,被护士扎了好几针也没找到血管,最后还是那个主治医生亲自扎的。
不过当时她在手术台上昏着并不知道。
后来说是要打留置针的,免得天天挨针扎。结果她体质特殊对那个东西太敏感,整个手背都肿了,像个小孩子一样在脚上打了一天的点滴。等手背消下去了才换到的手上。
后来也是平均要被扎个两三针,才能扎对地方,所有她的手背现在是遍布针眼。
傅仲祺将她的手捧在手心里,莫名心痛。
她刚才说的对,自从遇到他之后就没发生过什么好事。不是病就是伤的,要不就是被他气的跳脚。
医生给唐心悦打好点滴,就下楼去了。
他现在走不了,他必须待在这里等着液体滴完。
看到唐心辛睡着了,傅仲祺也换了军装下楼来,他要去部队一趟。把唐心辛交给了医生照顾,又嘱咐了儿子要好好照顾妈妈之后,才带上帽子离开。
薛璐看到穿着军装的男人,与之前穿着常服的男人比起来更加气势逼人。
如果把他比作剑的话,之前穿常服的他就是一把归鞘的剑,而现在的他是一把即将出鞘的剑,虽然还是半掩在剑鞘之中,但也掩不住他的锋芒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