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城市都笼罩在新年的氛围中,如此惊慌失措,究竟是为什么?而且他一进门,就能喊出叶尘师父的姓氏,难不成他们以前认识?
“不着急,慢慢说。”陈师父给他倒了杯茶,中年人拿起来便灌了一口,擦了擦嘴角的水渍,道了声感谢。
“这位先生,叶尘看你形色匆匆,应该不是来挑选古董的吧,你来找叶尘,一定是有别的事情。”陈师父看着神色惊慌的男子问道,言语之间,隐隐道出男子的意图。
此话一出,石破天惊,陈师父这一手未卜先知,令叶尘感到敬佩,对面的男子也逐渐的平缓心态,道明了来意。
半晌已过,我们都在等着男子道明来意,下一刻,在我们三个人的注视下,男子扑通的跪下了。
“这……。”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叶尘错愕了一阵,夏晴紧皱着眉头,陈师父抚着颔下花白的胡须,目光在男子身上停留了一会儿。
“你先起来,有话慢慢说。”
男子重新坐到椅子上,叶尘打量了一下,这人衣着考究,按说是个有身份的人,这大年初一,进门二话不说,先行了个大礼。
“陈师父…。”男子的声音哽咽,像是遇见了挽狂澜于既倒的救星,紧抓着陈师父的手不松开,神情激动的道:“能见到你,真的是太好了,我们一家人的命有救了!”
“咦?”
叶尘又倒了杯茶递过去,在男子拿起茶杯的一刻,留意到这人在端起茶杯时,手是颤抖的,看来,这幅张皇失措的表现,不是装出来的。
“捡重要的说,我们都很忙!”陈师父直截了当的道,在别人用餐之时,突然打断,这是很没有礼貌的。
“实在是抱歉!”男子先打量了一圈店内的陈设,看到桌案上吃了一半的饭食,歉意的笑了笑,站起来深深的鞠了一躬。
谦逊的姿态,陈师父了脸色缓和了许多,男子赶忙抓住机会,道明了来意。
“陈师父,我们家里出怪事了!”恍惚的眼神,惊慌的语气,陈师父视而不见,面色清冷,波澜不惊,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近几个月来,也不知是犯了什么邪,我们一家子总做噩梦!”
听到这,叶尘不禁觉得男子少见多怪了,常言道:梦由心生。
又云:“半夜不做苦心事,夜里不怕鬼敲门。”通常做噩梦的人,大部分是心里藏着不可告人的隐秘,疑心生暗鬼,才会在夜晚精神松弛之时,梦到可怕的场景。
“接着说下去。”陈师父猜到,此事定然有下文,并不急着打断,男子看了叶尘一眼,接着说道:“此事说来也怪,我们一家三口人,时常会做同一个梦。”
“陈先生,这一次两次可能会是巧合,可接连几个月下来,我们一家被这个噩梦困扰的身心俱疲,经常半夜惊醒,枕头被褥,已经是湿乎乎一片。”
男子仍沉浸在梦境的恐惧中,他的话叶尘开始留心,罕见的事,经常会发生在一户人家里,那就不能用简单的“巧合”来形容。
“说完了?”陈师父抚着胡须的手停下,苍榷的目光盯着男子看了好一会,沉思良久,男子再次屈膝下跪,恳求道:“陈师父,你一定要帮帮我啊!!”
男子不顾颜面的抱着陈师父的大腿,堂堂八尺有余的汉子,哭的稀里哗啦,声音撕心裂肺,叶尘心生不忍,男子的表情眼泪,极近真挚,不像是在惺惺作态。
陈师父良久不语,叶尘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一旁敲着边鼓:“师父,我看您就帮帮他呗?”
“对!对!这位小师傅说的在理!”叶尘的话,使得陈师父那副铁石心肠略微动摇,男子感激的看了叶尘一眼,接过话茬,继续恳求师父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