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殿门,弃立刻就看到了韩泰,赢歧和白坯。
他们三个竟然在下一种很古老的围棋,白坯做裁判,韩泰执黑,赢歧执白,正杀得难解难分。
“弃大人回来了!”三个人看到弃走进来,连忙起身行礼。
虽然他们的地位都比弃高,最次也是五大夫,最高的已经是中更了,但他们在弃的屋檐下,只能委曲求全。
弃立刻上前,拱手施礼,道:“中更大人,白先生,你们先出去一下,我和韩将军有话要说。”
“你……让老夫出去?”赢歧顿时脸一沉,露出不悦的表情。
我可以对你客客气气,你也得对我客客气气啊,我可是中更老爷,你这样太无礼了!
然而下一秒,秃噜不花和马利特也闯了进来。
“哈哈,两只小白羊,我们又回来了!”马利特大喜,搓着大手说道:“小花花,这次我让你先挑一个,咱们再玩喝粥吃羊肉的游戏!”
“我现在嘴巴好了,不喝粥了,都吃羊肉!”秃噜不花也搓着手,目光不断地在赢歧和白坯脸上转悠,道:“老的虽然牙口不好,但是饭量可真不小。小的虽然吃不快,但耐久力要强得多,不好选择啊!”
“啊,你们!”赢歧和白坯如见鬼魅,吓得撒腿就跑。
只是,他们刚到门口,就被秃噜不花和马利特抓住了,一人一个,放在殿门口的台阶上,当成了肉凳子。
而在殿内,韩泰恭恭敬敬的冲着弃施了一礼,道:“弃大人凯旋而归,可喜可贺!”
“你怎么还在这里,我不是让你走了吗?”弃哭笑不得。
“不能走啊!”韩泰苦笑道:“只要我离开公子府,性命就可能不保。整座阳周城,都是蒙将军的兵,他知道了我已经投靠了扶苏公子,很可能会取我性命。与其出去担惊受怕,还不如留在公子府。再挨十来天,咸阳的消息也应该到了,我是死是活,就交给二世皇帝陛下裁决了!”
韩泰是一幅赌一把的姿态,貌似是站在扶苏公子这一头的,其实是因为他已经无路可走,没有任何一方势力愿意接纳他了。
“赶紧走,回你的阳周令上去!”弃知道韩泰的苦衷,但是今天他必须离开。
“不走,请弃先生成全!”韩泰又鞠了一躬。
“别闹了,要是阳周城被匈奴人占领,你作为阳周令,无论谁当了皇帝,你都是死罪!”弃拉着韩泰的手,就往大门外面推。
“匈奴占领阳周城?”韩泰莞尔一笑道:“这怎么可能,对面的左贤王部,早在几年前就被蒙将军打残了,还没恢复过来呢。他们在鼎盛时期都不敢攻击阳周城,现在实力大损,更加不敢攻击阳周了。”
“来的不是左贤王部,是白羊部!”
“白羊部?开什么玩笑?白羊部在阳周东北七百多里,他们的主力更是在千里之外,他不去进攻原城,怎么可能跨越千里,深入左贤王的地盘,攻击阳周来了呢?”
“没和你开玩笑,确是白羊部。”弃说道:“一天前,也就是昨夜申时,我在阴阳湖东北大约四十里的地方,发现了白羊部的一万精骑,带队的很可能是白羊部的统领巴图鲁。因此才连夜赶回来,告知将军,早做准备。巴图鲁的军队的攻击目标,很可能就是阳周城!”
“一万精骑?”韩泰的表情终于严肃了起来,问道:“你没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