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手营憋了一个下午,早就嗷嗷直叫了,立刻翻身上马,站在了弃的身后。
“三哥,让我去找吧,告诉我那个人叫什么,我一定能找到!”景升急了,一把拉住弃的马鞍。
“主公,属下愿往,一定把主公的朋友的尸体找回来!”魏寮在另外一侧拉住了弃的马缰绳。
看来这两个人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他们竟然认为丢失的三具尸体当中,有弃的好朋友。
“你们两个,立刻带着弟兄们回城,但是你们不准进城!”弃一瞪眼,喝道:“伤员送入城中立刻救治,这些尸体和人头,就放在我的巨型马车旁边,你们两个就站在马车旁边,看着死者的妻儿老小,等着我回来再发落!”
说完,弃一扬马鞭,冲了出去。
魏寮和景升面面相觑,都对弃的愤怒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弃的命令却不敢不从,立刻下令,集合队伍,下了土坡,往阴阳湖城南门而去。
而弃,则带着一百多个剑手营的士兵,以及姜魜,顺着原路,寻找起来。
刚走出去二十多里,牛群和羊群就叫着走了过来,黑黝黝一大片,蔚为壮观。
负责驱赶牛羊的,是四五十个普通民众,他们一个个兴高采烈,看到弃他们都大声欢呼。
刚才那一仗,留给他们的印象太深刻了,乞颜部这些年来还从来没有这样扬眉吐气过。
弃简单询问了一下,就带着一个参加过战斗的人一起,继续往前。
向前再走了三十多里,草丛中突然出现的一滩血迹和一具无头尸体引起了弃的注意。
那个带路的牧民笑道:“就是在这里,咱们的人一拥而上,跟砍瓜切菜似的,一会儿功夫就把三十多个野离部的人砍死了。”
“找,把尸体也收集起来!”立刻,一百多人就开始搜寻。
不到十分钟,果然在附近的草丛中发现了三十二具尸体,而且全部没有头颅。
那个带路的牧民指着前方一座数十米高的小土丘说道:“后来,野离部的人在那边又组织了一场反扑,同样被咱们的人击败了。新来的那个魏大人就带着几十个人人返回去报信,而景升就继续带着剩下的人追击。至于追到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在这里挖一个坑,把这些尸体都埋了。以后记住,战斗结束,有条件的情况下,都要把尸体掩埋,不管尸体是自己人的,还是敌人的,否则会引发瘟疫。”弃留下二十个人挖坑,然后就向那个小土丘前进。
剑手营的士兵本来不愿意挖坑,但是一听说会引发瘟疫,立刻就开始忙碌了。
十分钟之后,很快就到达了那个小土坡。
从土坡下面开始,一直延伸到土坡上面,然后顺着土坡的背面向北,持续至少一公里范围之内,无头尸体成散落状态分部,可见当时的战斗的确是击溃战,敌人一直被追了一公里才被屠杀干净。
弃的命令还是一样,把尸体收集起来,就地掩埋。
很快,一个剑手营的士兵就有了发现,他突然抱着一具无头尸体大叫起来:“阿胡儿,阿胡儿,你怎么……你怎么也没了脑袋?”
“阿胡儿?”弃立刻纵马赶了过去,问道:“你认识此人?”
“这是刀手营的阿胡儿啊,他以前是剑手营的,刚被调整到刀手营,他住的帐篷就在我住的帐篷旁边,我们是好朋友,是安达!”那个士兵呜呜哭泣道:“阿胡儿的左臂有一道刀疤,你看,就是这样的。还有,他穿的衣服,不就是我们刀手营士兵穿的衣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