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种冷嘲热讽的语气,彻底激怒了傅煜深。
那人直接将她从被子里提了出来,强迫她站在床上,拧着眉看她:“说!你的奸夫是谁?!”
“新婚之夜,你不是第一次!你的第一次给了谁?”
“顾时文?还是这个奸夫?!”
一个顾时文已经让他十分不悦了,如今又杀出来一个方季惟,想不到一个瞎子的行情竟然这么好。
他突然提及她的第一次,安然登时哑口无言。
她像是被割掉了舌头似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心上仿佛被人恶狠狠捅了一刀,血淅淅沥沥滴在她身下,全是她的血。
那种感觉就像是你被放进了一个很大很大的房子里,望不到边际,也听不到人呼吸的声音。
难受的要命。
酒立时清醒了大半。
房间里一片静默,只有风儿在外头沙沙作响。
安然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她也不知道那一夜的男人是谁。
良久之后,她扬起脸,空洞的双眼望向傅煜深方向:“我不是第一次,难道你就是第一次吗?”
“傅煜深,像你这样不懂得尊重感情的人,喜欢脚踏几只船的人,有什么资格来过问我的第一次?”
“在我眼里,你就跟公交车差不多!”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如果傅煜深想掐死她的话,尽管放马过来,她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
“你……很!好!”
傅煜深咬牙切齿挤出这句话,手从她的手腕上挪开,慢慢落在安然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