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你醒一醒,好不好?”
安然已经退无可退,整个人贴在冰凉的墙上,面如白纸。
嘴唇张合,久久也说不得一个字。
“不……”
“不……”
反反复复嘴里念的,只剩下这么一个字,和不甘心。
“不会的,不会的……”
“当年车祸的时候,傅煜深和他的父亲也在车里,因为那场车祸,他父亲成了植物人,两年前去世……”
她颤颤巍巍说着自己的疑惑,早已泪流满面。
顾时文没想到其中还杂夹着这么一层关系,望着满脸泪珠的安然,收敛了身上的戾气。
语气也变得柔和许多:“当年安家的那块地,如今真实的掌握在傅煜深手里,这个我没说错吧?”
“当初傅家对安家的那块地有觊觎之心,这一点你不能否认吧?”
“所以,傅家有对安家动手的动机,这点你承认吗?”
安然摇头,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有动机又怎样?那并不代表是傅煜深做的这件事!”
“车祸时,他在现场!我浑身是血从车里爬出来,当时他就在我跟前,我爬到他身边的时候,车子发生爆炸,这些你知道吗?”
“是!他是有动机!可那又怎样?有动机就一定是他动的手吗?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和父亲坐在车里?他这样做,是准备把自己也杀死吗?”
她情绪太过激动,问得顾时文哑口无言。
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安然慢慢平静下来,深吸一口气:“学长,你的好意我心领,至于真相……我可以自己去查,就不麻烦你了!”
语毕,推开顾时文,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