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他的话起了作用,又或者是其他原因,安然的烧慢慢退了下去。
看到她的烧退下去,顾时文喜出望外。
“然然,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好一点没有?”
“你发烧了,我把你送到医院来的。”
安然只觉得喉咙剧痛,仿佛被什么东西碾过似的,连张嘴都困难。
好不容易发出声音,才发觉嗓子沙哑的厉害。
“学长,我现在感觉好多了,谢谢你。”
在她昏睡期间,顾时文一直握着她的手。
这会儿安然醒了,意识到不对,第一反应就是抽回自己的手。
顾时文看着她抽回去的手,目光落寞。
他很难想像,不过是出国留了个学回来,怎么她就成了傅煜深的人?
甚至连跟自己亲近一下都不愿意。
安然并不想跟顾时文有过多交集,眼下两人都无话可说,气氛十分尴尬。
她只好下逐客令:“学长,你一定很忙,先去忙你的吧,我就是普通小感冒,休息一下就好。”
顾时文却并不想走,借口道:“你烧的厉害,现在烧刚刚退下,还要观察一会儿。”
他是医生,这里是他工作的地方,安然纵然不喜,也找不到什么好的借口。
更何况……
她现在还是很不舒服。
下午的时候,在安然的再三坚持下,顾时文给她办理了出院手续。
“回去以后,一定要多喝水,多休息,给你开的药要按时吃。”
安然点头,头也不回的转身,用盲杖试探着路,匆匆离开。
彻夜未归,傅煜深会不计较吗?
她甚至有种感觉:傅煜深已经磨好了刀,就等着自己回去,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