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钱不着急。你说家里欠了钱,是怎么回事?有人生病了吗?”杨剑林不在乎钱,但想帮室友解决问题。邬翎昊人不错,不仅
思维敏捷,眼光精准,而且还很热心,总是让杨剑林复印他的笔记。
“不是。唉,不怕你笑话,说来话长。去年夏天,我姐订婚了,按照我们家这边的习俗,姐夫家准备了彩礼,交到我爸手上保管
本来这钱应该存在银行,我姐结婚后交给他们过生活。”
“然而,过年的时候,我爸被人家蛊惑,居然出去跟人家赌钱。刚开始的时候,赢了一些,后来有输有赢,再后来,就是一直输
了,我家的存款输光了不说,还把我姐的彩礼钱也输掉了,此外还欠了不少赌债。”
“今年春天,我姐结婚,我爸为了给姐撑场面,借了高利贷,才把彩礼补上。结果,现在高利贷上门讨债,跟他赌钱的人也要讨
赌债,闹得我家不得安生。我姐知道后,说服姐夫,把彩礼钱拿了出来,还是无济于事,那高利贷利息太高了,几个月就翻翻
”
“我也是没办法了,才想到找你。如果你手头宽裕,先借我一些,我再找找朱绍光、薛朗,先把利息止住,然后再想办法慢慢还
你。”
杨剑林听完,心里暗叹一口气,黄赌毒害人不浅,弄不好就会让人家破人亡,所以国家明令禁止,就是为了保护普通老百姓。
他安慰邬翎昊说:“你别担心,有我们这些兄弟们呢。这事你先不用找和尚、新郎,我先试着帮你处理,不行再说。你把你家地
址和联系方式告诉我,我在善东有朋友,让他们去帮忙沟通处理下。”
邬翎昊感激不尽,说:“你肯借钱给我就行了,不用再出面周旋。”
杨剑林不同意:“你父亲不是无缘无故赌博的,既然是有人引诱,就算这次还了钱,后患不除,还是有风险。我的朋友还是认识
一些人物的,可以想想办法。”
邬翎昊咬牙切齿地说:“不用,这个仇我要亲自去报!”
忽然听到身后有人问:“什么仇?乌鸦,谁惹到你了?”
邬翎昊一回头,见竟然是薛朗,不用的脸色尴尬:“没什么,我打电话呢。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出去?”他为了避开众人,借了
马珏的电话,出门在外面角落打给杨剑林的,没想到居然装上了薛朗。
薛朗笑道:“我晚上出去干嘛,你还不知道吗?”
邬翎昊脸色一红,薛朗经常晚上出去和苏玲约会,在寝室也不是秘密。自己慌乱之下,说错话了。
薛朗又问:“我听你说什么‘借钱就行’、‘亲自报仇’,究竟是怎么回事?”
邬翎昊摆摆手:“没什么。你抓紧出去吧,别让苏玲久等了。”
薛朗脸色不愉快:“怎么,把我当外人?是兄弟的话,有事就直说!不说的话,以后就不是兄弟了!”
他是典型的东北汉子,与人结交直来直去,认准了就是兄弟,不能做兄弟就是路人,没有什么点头之交、君子之交的划分。
邬翎昊见他这么说,只能如实交代:“我家里遇到点儿事,需要些钱,正跟贱杨商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