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振宇苦着脸,虽不情愿,但是心里一直对自己说:韩信能忍胯下之辱,张良曾受拾履之羞。我这点羞辱不算什么。对方是黑
射会的,不能硬拼。
于是,一瘸一拐地走到喷泉边,跳了进去。
池水四溅,沾湿了他全身的衣服,不断喷出的水花浇得他如同落汤鸡。
张鹏哈哈大笑,心里好不畅快。回头看刁熠然惊恐地站在那里,正要开口,刁熠然主动说道:“我姓刁,我、我不会水,也、也
不会飞。”
张鹏被他逗乐了:“哈哈,你不会飞,姓雕干嘛?”
刁熠然陪着干笑,希望对方能放过自己。
哪知道张鹏眼珠一转,想到刚才在劳务市场门口看到的一幕,对着刁熠然一指:“铁锹帮,阿鲁巴!”
刁熠然一听,顿时吓得尿都差点出来,感觉胯下凉飕飕的:“又是这招?”
他想跑,又不敢,跑了几步又主动停了下来。
铁锹帮立刻走出来四个人,抬胳膊抬腿,帮刁熠然重温旧梦。
众学生刚开始还挺害怕铁锹帮的,但看到他们一直没动手,反而将为祸班里的刁熠然抬着磨柱的时候,都忍不住互相挤眉弄眼
笑了起来。
躲在暗处的杨剑林更是开心不已:自己轻轻松松一招“祸水东引”,让张鹏挨了打,又让蒋振宇丑态百出,最后顺带惩治了刁熠
然一顿,太爽了!
亲自出手固然威风,但场外操盘更是让人心旷神怡!
尤其是这蒋振宇,人品如此低劣,简直是个衣冠禽兽,不收拾一顿实在是义愤难平。
酒店门口,都处理完,张鹏昂首挺胸地对蒋振宇说:“告诉你,我叫张鹏,盛阳市盛丰家电厂的副厂长是我爸,想报仇,随时奉
陪!”
蒋振宇一惊,他知道盛丰家电是大品牌,没想到自己今天居然遇到了副厂长的儿子,还把人家打了。本来还有一些的报仇心思
现在也淡了,觉得自己挨揍的不冤。
张鹏威风收场,问清白晓瑜去向,开车去了学校的女生寝室。
蒋振宇穿着湿漉漉的衣服,独自离开。有几个同学想送他,被他寒着脸拒绝了。
众同学散去,都回包厢继续喝酒。
只有刁熠然练习着武当派的功夫,坐在地上欲哭无泪,没人同情他,也没人愿意搭理他。
本来唯一可能接近他的李刚,也被杨剑林的电话拦下,刚刚又看了一场好戏,开开心心上楼了。
刁熠然内心很凄苦,他恨天恨地,恨这个世界对他不公平,他行侠仗义打抱不平,结果被人出卖。
正在悲春伤秋,一辆银杯轿车停在了酒店门口,一个中年妇女快步走了过来,扶起了他:“熠然,你怎么了?”
刁熠然看了她一眼,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妈!”
中年妇女把他搂在怀里:“熠然,你怎么浑身是伤?捂着大腿干嘛?是不是又和人打架了?”
刁熠然似乎受尽了委屈,伏在妈妈怀里,哭哭啼啼把刚才“见义勇为”却被人打的事,说了一遍。
刁妈泪眼婆娑,安慰半天,劝导他尽量忍让,别和那些帮派斗狠。
刁熠然不愿咽下这口气,但也毫无办法,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像孩子一样蹬腿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