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剑林知道对方有些不高兴了,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家是农村的。”
樊老师质问:“既然是农村出来的,考上幽州大学也不容易,怎么舍得轻易放弃学业?”
杨剑林顺着对方的话说:“就是舍不得放弃学业,所以才申请休学。”
樊老师脸色越来越差:“你言外之意是,如果舍得学业,甚至可能不来报道了?”
杨剑林知道不好谈下去了,只好说:“不会不会,我好不容易考上大学,怎么能不来报道。”
樊老师不愿继续与他纠缠,转身走向楼上的寝室:“如果想学,就好好跟着上课;如果不想学,就干脆退学好了。想创业,毕业
以后有的是时间。上学的时候就别弄了,三心二意,到头来只会一事无成。”
杨剑林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
他知道樊老师没有恶意,但是这个年代的人,还是把大学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根本不能理解休学创业这种事。
看来,只能慢慢找院系领导谈了。
寝室内,朱绍光拿过扑克,开始洗牌:“老师都走了,应该不会回来第二次了吧?”
邬翎昊点点头:“应该不会了,男男女女这么多人,她一个一个寝室走,应该没时间。”
马珏问:“杨剑林找老师能有什么事呢?”
朱绍光摇摇头:“不知道,或许是问问日程安排吧。你们说,剩下的那两位同学,为什么还没到呢?”
邬翎昊想了想:“正常新生报到,都应该会提前一点儿到达,为自己留下整理的时间。他们这么晚还没到,说不定是路上出了什
么意外。比如说,雨天路滑,遇到车祸什么的……”
朱绍光赶紧抓起旁边的煎饼,塞在他嘴里:“乌鸦兄,千万别开口了,他俩毕竟是咱们的室友,你不想还没开学,咱们就去参加
葬礼吧。”
马珏笑得直拍桌子:“哈哈哈,和尚说得对!”
杨剑林刚好进门,见他们闹成一团,问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也乐了:“我说咱们寝室怎么和尚、道士都有,原来是为了做法事准
备的。”
邬翎昊满脸委屈,把煎饼从嘴里取出来:“车祸又不一定非得死人,比如,刮擦、追尾,都算是车祸吧。”
几人打打闹闹打完牌,快吃晚饭的时候,寝室的门又被打开,两个新生拖着箱子走了进来。
前面一个身材高大,穿着红色运动服,一头短发,眼神凌厉,满脸的不愉快。
后面一个中等身材,梳着三七分的头发,戴着金框眼镜,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向大家打招呼。
前一个男生看了一眼自己的床号,说:“靠,我是4号床,是一个下铺。龚政,你是几号床?”
那个叫龚政的男生说:“我是1号床,是上铺。你要是不喜欢下铺,要不咱俩换换?”
前一个男生点点头:“好,那咱们就换换。下铺总有别人坐上去,我不喜欢。”
龚政把行李放到床上,跟大家打招呼:“嗨,你们好!我叫龚政,辽安省铜领市人。以后大家就是室友了,请多关照!”
杨剑林等人都回应了几句,又和第一个进来的短发男生打招呼,问他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