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剑林笑道：“此时说来话长，我慢慢和你说。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听说大江豆酱厂经营管理出了些问题，人浮于事，效率低

下，于是我就向黄厂长提供了绩效管理方案……”

黄小芹一惊，脱口而出：“绩效管理是你提出来的？”

杨剑林点点头：“没错。难道你以为凭黄厂长的水平，有可能想出来这么复杂的东西？”

黄小芹怔怔出神，半响才说：“我知道我哥的绩效管理肯定是从哪学来的，但是没想到，是你这么一个半大小子提出来的。”

杨剑林敲敲桌子：“喂喂，别看不起人。我如果不给你看身份证，你知道我多大？之前不知道是谁，还以为人家二十多岁呢。”

黄小芹一笑，说：“你继续说吧。”

杨剑林继续讲述和黄小鸣交易的事，从绩效管理方案引起注意，到擦玻璃、换照明统一两个车间产量，到当众三分钟讲话提高

效率，到3万元卖掉整体改革方案，听得黄小芹惊叹不已：“原来，厂子发生这么多变化，都是因为你在背后操纵。”

杨剑林摆摆手：“操纵说不上，我只是给黄厂长提出方案，至于具体是否执行，看他自己的。当他答应3万元购买我所有的改革

方案后，我就把准备好的策划书都放到他桌上。”

“谁知道，你哥哥这个人一点儿诚信都不讲，拿到策划立刻翻脸，说厂子账上没钱，只肯给我2万元。当时我就想，这个人目光

短浅，毫无人品，不是一个可以结交合作的人。好在我手上还有一张牌，就是厂子老员工位高权重，不服他管理，他不知道该

怎么解决。我以这件事的解决方案为诱饵，才要来了剩下的1万元尾款。”

黄小芹沉吟一下：“你说的解决方案，是不是把一个派系的人，调到另一个派系手下，用升职为诱饵，指使他们互相打压拆台？

杨剑林笑着点点头：“就知道这个方法瞒不住你。没错，这一招叫做‘分而化之’，是我给他的建议。效果怎么样？”

黄小芹瞪他一眼：“还能怎么样？弄得厂子鸡飞狗跳，没一个消停。”

杨剑林哈哈一笑，继续说：“后来，我听说老厂长去世，就参加了葬礼……”

黄小芹打断他：“你参加了葬礼？我怎么没印象？”

“那天，我穿着普通，葬礼上人那么多，你认不出来也不奇怪。”杨剑林解释。

“那你后来还敢假装啤县的人？就不怕我在葬礼上记住你的样子，戳穿你的谎言？”

“怕什么。假装啤县的人时，如果被你发现我出现在葬礼上也没关系，我就说我和老厂长神交久已，他去世我偷偷来送了一程，

能有什么问题？”

黄小芹为之语结，人家准备的理由很充分。

杨剑林继续说：“在葬礼后的酒宴上，我看到副厂长神情低落，就问他发生什么事。他说老厂长去世，股权平均分给你们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