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一句转移话题的话，却在傅斯年回答出来之后显得如此的凄凉感。

一个小孩子……竟然从来都没有跟最亲近的人睡过觉？

宋念念都无法想象到那种画面，难怪傅斯年的性格这么冷冰冰的，原来都是被逼出来的……傅嘉牧平常究竟在忙什么？在郊区工作以后她也算是跟他多多少少有些接触了。他明明没有那么忙。

小心翼翼地抽出了宋星澜压着自己的手臂，然后侧了个身，把傅斯年紧紧地抱在了怀里。这是她第一次这么亲近她自己的儿子……

他身上的味道跟宋星澜身上的味道是不一样的。

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复杂的情绪悄然爬上了心尖，宋念念抱着傅斯年已然有些哽咽：“傅斯年，那你平常除了睡觉，周六周日家里有没有父母陪着你的时候啊？”她故意说出‘父母’二字，就是想知道宋念微有没有尽一点当‘母亲’的职责。

看着傅斯年较为失落的表情，她就知道了答案。

没有。

她更加心疼傅斯年了：“以后你要是不嫌弃，可以时常来我们家玩，现在你跟星澜在一个幼儿园上学了，我一定双手欢迎你来我们家。”

傅斯年也不懂面前的这个女人，他像个无人要的野孩子，用几近乞求的口吻说道：“你是不是也不要我了？”他就不是她的儿子了吗？

为什么她只要宋星澜，而不要他。

他跟宋星澜长得一模一样啊。

宋念念险些泪奔，双眼被泪腺憋的通红却强迫自己一滴眼泪也不准掉，她白皙的手抓着傅斯年的手：“斯年，我……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你，我知道你应该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从我见你第一眼我就猜到你知道了，否则你不会这么想要靠近我们。是……我是你的母亲，我没有死，可是我跟你爸爸之间的关系很复杂很复杂，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去跟你们解释，你能理解我么？”

她总不能告诉孩子，她跟傅嘉牧是一夜情然后有了他吧？

傅斯年也没有逼迫宋念念说出来他们的关系，只是用可怜兮兮的目光看着宋念念，宋念念跟傅斯年对视就已经受不了了，现在又怎么受得了这个。

她是一个母亲，她怎么可能会不要自己的孩子。

做不到的啊。

“斯年……我的孩子……”宋念念实在忍受不了了，眼泪一瞬间的决堤死死抱住了傅斯年：“今晚过去，我希望你以后不要怪妈妈。你从小在傅家长大，你应该知道傅家的能力，妈妈很想把你带在身边，可是我真的做不到。”她哪里是傅家的对手？

努力上一辈子都不可能。

现在傅嘉牧又知道了宋星澜这个孩子，不能保全，也必须要保一个吧。

可傅斯年并不能理解宋念念的想法，他以为宋念念不要他，心脏仿佛碎了一半：“妈妈，所以你还是没有选择我，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