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江家看好他是这一代的继承人?”许诺用从曹云溪那听来的话敲打老荣。
知道许诺对他没把话说透不满,老荣赶紧解释,“这话怎么说的,可没这回事。要说继承人,少爷不点头,谁说的也不作数。不过外界是有这种说法,他那也没准会被误导以继承人自居。小少爷,您放心,我是肯定挺您的。这回我们跟二房争继承权打赌还没有定论,他哪有资格当什么继承人?”
“什么打赌?”许诺一愣,江有道到底是商业大亨还是职业赌徒,怎么到处跟人家打赌。
“啊?这个少爷没跟小少爷说吗?少爷真是心疼小少爷,这样的大事宁可自己扛都不忍心小少爷担心……”老荣其实是明知故问,只不过这样一来是为了在许诺面前帮少爷树立一个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的高大形象。
“你能不能痛快的?”许诺还看不透他这点小心思,不悦的呵斥。
“必须能。”老荣答应的十分痛快,然后接着跟他解释,“您也知道,江家崛起不过是近三十年的事,而这里面要是没有少爷,江家也不至于发展到可以跟王家抗衡的程度。但是因为少爷只有一个女儿,老爷就更想让二房来继承家业。但是又估计少爷不满,这才想出一个大房和二房之间立一个赌约,用两家投资公司的盈利多少来决定谁最终继承江家。”
“你的意思是,这两家投资公司就是千亿和金利?”许诺有点摸清脉络了。
“没错,就是千亿跟金利。两家公司的体量相当,盈利能力相差无几……额,这是上个月以前啊,以前确实是这样。”老荣在这边擦把汗,接着说,“这件事是上一年度九九重阳节的时候老爷亲口确认的,少爷当时也没反对。现在算起来还有十个月的时间。”
许诺半晌没说话,他不明白江有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居然还敢把千亿放手给自己折腾,然后还跟自己立下一个荒诞的约定。难道他就不怕继承权旁落?
是他对这万亿资产不感兴趣?还是他另有后手?
“小少爷,您在听吗?”老荣没听到回应,就小心的问了句。
“嗯。”许诺应了下然后恨声,“怪不得江有道跟我打赌说我要是把千亿一年搞黄了他就捐出所有家产,原来他早就知道保不住了才拿来故作大方。”
“小少爷,这您可是冤枉少爷了。”老荣身为纽带,使出浑身解数在调节父子二人之间的关系,“说实话,当初我也不理解少爷为什么坐这个决定。但他说了,这钱反正也是留给你的,既然你要败,就由着你痛快。捐出去或者花掉又有什么所谓?”
“他这话说的倒是洒脱,就不知道有几分是心里话。再说,他不是还有个闺女在,难道就没打算给他闺女留点?”许诺不相信,他要是一点不在乎这家产,怎么会一直也没找过母亲,甚至另外结婚。
“小少爷是说有容吧,少爷说了,小少爷别看恨他入骨,但知道有个妹妹以后不会不管的。”老荣大冬天的都想扇扇子,抹了把汗珠,“我说的句句属实,少爷说了,小少爷怎么选择是您的事,不让我们干涉,但我还想多嘴说一句……”
“知道是多嘴就别说了。”许诺直接挂了电话,把手机丢到桌上然后扯开了衣领。
江有道面对许诺从来没有解释过一句当初的事,这也是他最愤怒的。一个人犯了错还没有一点悔改的意思,甚至还能舔着脸说我是你老子。这得多么自恋的人才会连羞耻都不知道?
现在老荣跟他说这些,他都怀疑是江有道特意安排给他洗脑的。
“有容,有容?”许诺眼睛睁大,想起周冰玉喝醉酒那天遇到的那个莫名感到亲切的女孩,“难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