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海涛看着我,欲言又止。
就是传说也应该有个传说的资料呀,那些藏族传说不都是有据可查的吗?可为什么加尔特吉就找不到?连个影子都没有?
我在书堆里拚命翻找,揪着头发,自言自语。
冷然,你也说这是连个影子都没有的事儿了,这些书和资料我们都翻了多少遍了,哪有什么加尔特吉的影子哪?也许,嗯,华远山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
远山说有它就是有!
我冲着钟海涛大声吼着:你们要不想帮忙就给我滚!
你别激动,冷然,我们只是
滚滚滚,都滚回去,你们都认为我神经错乱了是不是?都给我滚下山去,不要再来烦我,也拜托你们不要老盯着我,我没疯,也不会死,我要找到优昙之花,我要让远山回来
我竭斯底里语无伦次,已经接近精神崩溃。
没有你们我一样能找到加尔特吉。别这样看着我,我很正常。你们也讨厌我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还说自己正常?从哪里看都不正常!
许翘恨我也就罢了,你们凭什么也讨厌我?声嘶力竭地继续吼:我也讨厌我自己啊!
起身冲出了书房跑到了卧室,来到阳台上,让风吹透自己。
这半山的初冬,寒意已深,阳台上的紫藤叶已落尽,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勿忘我和薰衣草早已经不见踪影,但紫荆花和蝴蝶兰正悄悄地绽放,仿佛做好了准备以最美的姿态迎接主人的归来。
然而主人已经不会回来了。
不,我不可以崩溃,如果我不能坚持住,又怎能找到加尔特吉之路?
总觉得在悬崖下大海之中没有找到华远山,他一定是去了远方,去实现他的愿望,寻找心中的优昙之花去了。
其实我又何尝不明白,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但它带给我一线希望,只要踏上雪山找到加尔特吉,就能找到华远山。
我咬了咬牙,站在阳台上,让寒冷穿透自己,觉得心被狠地抽紧,很疼。
我知道,这里不会再有那坏坏的带着十足邪魅的微笑了,那自身如冰却带给我丝丝温暖的胸膛,温热的吻,都已经随着那个飘落悬崖的身影,不复存在。
你忘了答应我的,无论怎样都不可以怀疑我对你的真诚
远山,我一次又一次地忘记,可是,你不会再用手指在我的鼻尖上轻轻一刮做为惩罚。
我以为自己做得潇洒做得磊落,我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们的爱走得更远,可我却一直在不断地猜疑不断地伤你么?
这一次,远山,你不会再原谅我了,你走得那么彻底那么决绝,飘下去的时候竟是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