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华远山那么着急要喝汤,万一真不敢再想像下去。
好端端地又闹了这么一出,心中狐疑惊惧也吃不下饭,也不想留在这里看钟海涛破案,于是招呼了一声远山,我们回家。
话音刚落,张着嘴,愣住了。
刚刚还蹲在地上玩蚂蚁的华远山,不见了。
慌忙在整个餐厅里找,里里外外都找遍了,都没有。
丫蛋的,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没看住
没吃上饭,又要忙着和我一起找华远山,袁圆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拿餐馆里的椅子出气,踢翻了好几张。
钟海涛摇了摇头走开去,忙他自己的公务,一点也没有想帮我找人的意思。我也没指望他帮我,就是报案,找人这种事也不劳他堂堂的刑警队长的大驾。
我和袁圆分头在餐馆附近跑来跑去的找,喊破了嗓子,整条街上上下下都跑了好几个来回,还是没找到华远山。
气喘吁吁折回到那家餐馆里,钟海涛还在那里忙前忙后的,和餐厅里每一位工作人员较着劲呢,那碗冬瓜干贝汤的事还没完。
他看我坐着发呆,朝我走了过来,我立即扭过头去,他便站住了,离了好几步远,说:报个警,先回家吧,天快黑了。
袁圆立刻附和:对对对,冷然,还是报警,让附近的片警帮忙找吧,咱先回家,都饿了呢。
这里就是餐馆,大家都饥肠辘辘的,但没有人敢在这里吃饭。
我看了袁圆一眼:你回家吧,我要在这里等着,万一远山回到这里找不到我,怎么办?
袁圆无奈地看着钟海涛,但她明白钟海涛更是拿我没辙,总不能又亮出他的破警官证来逼我回家吧?
正当一筹莫展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起来,对方自称是一家法国餐厅的服务生。
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将一张写着我联系方式的卡片放在了华远山的衣袋里。
法国餐厅就在隔壁那条大街上,我和袁圆奔到了那里,华远山端端正正坐着,一盘法式焗蜗牛就着一瓶红葡萄酒,吃得可高兴啦。
失忆和习惯似乎没有多大的关系,华远山始终还是华大总裁,他想要的,就一定会想方设法得到。
乖乖,你不让他吃法国大餐,他就自己来啦。
袁圆的嘲笑声未落,整个人就已呆住,因为此时餐厅的服务生正拿着账单走过来报结账,抑扬顿挫地说道:对不起,这位先生消费五千八百元,这是账单。请问二位是付现呢还是刷卡?
我半晌返不过劲来,袁圆一把抢过服务员手上的账单,两个人四只眼睛齐刷刷盯着账单上的印刷数字。
法式焗蜗牛九百九十九元,一瓶小拉菲葡萄酒四千八百元。今天餐厅优惠限量,免去了一百六十八元的服务费。
没错,差一元钱五千八百元。
你们这是抢、抢抢钱啊?一盘蜗牛九百九十九元,有没有搞错?中间漏个小数点吧?九十九点九元对不对?
袁圆指着那几个数字,眼睛瞪了又瞪,还是觉得不够大似的,愣是没有从中看出小数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