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又是无脸男的面具啊。
女清洁工左右环顾,却是不慌不忙的,将我轻轻一搂,我便成为她最好的防御武器。
而深蓝色帽衫同样不慌不忙,伸出一只手掌来,一颗纽扣赫然在目,仅仅是晃了晃,又立即收起,说道:如果你想要纽扣,就放了她。
相信这颗纽扣是左边门和他的徒弟这些日子最梦寐以求的宝贝,费尽心思在我家里翻了个底朝天,又在袁圆家里闹了那么一出,最后却受到白无常的惩罚,站在女清洁工的角度来看,这的确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纽扣就在眼前,焉有不要之理?
拿过来。
深蓝色帽衫摇了摇头:先让她过来。
女清洁工想了一想,纽扣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相形之下,我的手指头就算不得什么,要对付我恐怕以后机会多了去。
她权衡了一下,终于慢慢地将我松开。
过来。深蓝色帽衫一把将我拉到了他的身后,我感觉到一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味道,狐疑地看着他的后背,不由自自地将脸贴在了他的后背上。
那坚实的后背震了一下,随即平静下来,变成了一块冰冷冷的木板。
拿来。
女清洁工伸出了手掌讨要纽扣,深蓝色帽衫信守承诺,将纽扣放在地上,宽大的手掌握住我,带着我弹身出去很远,才放开我的手。
我知道你就是我的远山。
直觉告诉我,那就是我的远山,那手的温度和握着我的感受,那是我永远也不会忘怀的。
但深蓝色帽衫摇摇头,说了声:回家吧。便大踏步离开,我一阵小跑地紧跟在他的身后。
他回头叹息一声,我以为他会走回来握我的手说:是的,我就是你的远山,我们一起回家。
然而我的梦还没醒,那人已经跃出好几米开外,奔跑着很快隐没在夜色之中
我闻了闻手心,一股子浓浓的酱油味。
当女清洁工的手伸向纽扣的时候,一只手铐咔嗒铐上了她的手腕,放眼四周,钟海涛和他的刑警队员严阵以待。
女清洁工依然倔强地拿起了地上的纽扣,每个人都圆睁了眼睛瞪视着那颗神奇的纽扣,此时那女清洁工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这尼玛是什么破纽扣?
她的愤怒与绝望到了竭斯底里的地步,不顾一切冲着我狂吼:我要杀了你,我要把你的手指通通砍光,我要你赔我师父的手指
女清洁工叫嚣着,一直到被押上了警车之后才安静下来。
钟海涛这才走向我,不顾一切,也不管当着众多队员的面,将我拥在怀里,感觉到他浑身明显的颤栗。
不要再吓我了好吗?你知道这样会让人发疯吗小姑奶奶?
刑警队员的笑闹声四起,伴随着安心美人的咳嗽声。
我努力地从涛哥的怀里挣脱出来,彼此有一些尴尬地站着,相对无言。
此时好像感觉到另一双眼睛正在朝我们的方向投射过来,却又隐藏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