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正在亵渎朋友这两个字吗?
他说着,眼光却瞟过了我的脸庞,而眉心的蹙点更深更紧了些。
靳凯,凶手果然是你。华远山,别再跟他哆嗦了,还不快把冷然抢回来?
袁圆拨开华远山站到了前面来,冲着靳凯吼道,从我有限的角度看上去,她漂亮的脸庞因愤怒而显得有一些扭曲,同时人也欲朝我奔过来,许翘又拽住了她的后领子一把拖到了后面去。
华远山并没有动静,站在门边,抱着双臂,一副冷眼旁观之态,这让袁圆又气又急,呼呼吼叫着,又想冲破许翘的控制。
别添乱,你答应配合,才让你跟来的。
许翘的声调与华远山同出一辄,都是从冰窑里刚刚出来的,浑身上下都冒着冻死人的寒气。
袁圆丝毫不肯示弱,反唇相讥:要不是华远山答应找回冷然,涛哥又怎么会放他出来?
呵呵,警方的办案能力越来越让我不敢恭维。
靳凯的脸上呈现一种变态的满足感,对警方的嘲弄语气又激怒了袁圆,扒开了许翘的手就要往里冲,又被许翘一把拽了出去,差一点站立不稳来个倒栽葱,二货的坏脾气一上来就要发作。
没看到靳凯手边的甲烷吗?你想害远山?
许翘挡在袁圆身前,袁圆又从她的身后往前进了一步,两个人在这种时候较上了劲,也越来越往室内近了一步。
她们越往里走,靳凯握着针筒的手也更紧了,我的危险程度也更增加了几分。
华远山叹气:你们都出去吧。
两个斗鸡眼似的女人这才安静下来,乖乖地走了出去,其实,这个时候的我,更象一个斗鸡眼,迅速地转动着眼珠子,在他们几个人的脸上扫来扫去的。
华远山的视线扫过我之后就没有再停留在我身上,而是落在地上,那里应该有一摊残留的黑色物质。
从培育毒蜘蛛到提取尸体上的某种物质,用各种诡异手段杀人于无形,每天在我家附近徘徊,一次次置我于死地,靳凯,你究竟想干什么?
稍稍提高了声调质问靳凯,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正如他所说的,在他面前的这个人不仅极度危险,而且已经疯狂。
我曾经整整十年的时间里背井离乡四处流浪,后来的十几年里我活的不是我自己,就因为你们华家,我连我妈妈最后一面都不能见。你说,我要干什么?
靳凯的脸庞此时扭曲变形,提起华家,他的愤怒之火立即腾地蹿起老高。
他没有愧疚,没有为自己的罪恶行径而忏悔,反而却怪罪于华家使得他有家不能回,有亲不能送,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在你的逻辑里,你觉得九个人的生命要为你的背井离乡负责吗?你觉得杀我华氏满门全是我们咎由自取吗?我是不是应该站出来大声疾呼,说你没有罪,好让你回家陪伴你的母亲?
磁性的声音里带着颤音,华远山的悲愤在那一刻几乎无以自制,紧咬了双唇。
我看着他用尽心力强将一腔怒火压了下去,面部渐渐地恢复了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