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袁圆坚持要留下来的,现在硬着头皮也要撑下去,不停地安慰:涛哥他们就来了,就快到了,快了快了。
我们还是在这里等涛哥他们来了再进去吧。
谁也不敢再逞能,彻底放弃了进入绿园内部察看一番充当女中豪杰的豪气。
爸爸,我画的叶子好不好?
好,很好,再添两笔叶子的脉络会更形象更逼真,对,就这样,这里再添一笔,对对对,我的好女儿越来越聪明了
象每一次我来到绿园时见到情景一样,靳凯在细心地辅导纤纤画画,父女俩亲密无间。
忍不住落泪,半是伤感半是恐惧。
靳凯平日里浇花的水管象蛇一般扭曲着,朝着篱笆外的人喷出水来,我想起那天我也是站在篱笆前,靳凯故意喷了我满脸满身的情形。
不对,管理处那边说他们已经把绿园的水闸关掉了的。
袁圆又是一声惊呼,但现在已经引不起我的惊诧了,电闸不也关掉了吗?还不是照样灯火通明?怪事一箩筐,今晚特别多,都见怪不怪啦。
好不容易听到汽车的喇叭声,钟海涛的警车与华远山的豪车几乎是同一时间到达。
袁圆一蹦老高,又哭又笑地奔向钟海涛,不管三七二十一求抱抱,此刻钟海涛和他的队友们对她来说,就如同久别重逢的亲人一般。
而许翘则第一时间扑向华远山,只有我最悲催地孤身而立。
涛哥,小炉子,你们总算来啦,这地方真是太邪门啦。
吓坏了吧?
小炉子打趣,袁圆还死要面子,回说:哪有吓,我就是觉得诡异得很嘛。
袁圆开始手脚并用地比划着诉说刚才那一幕诡异的情景:我先说明一下,大门的封条不是我们摘下来的,是风吹的,门也是风吹开的,我正打算进去查看查看,不过还没进你们就到了,呵呵呵。
这牛皮吹得,比刚才吹落封条的风还要强上百倍。
有了钟大队长和小炉子撑腰,袁圆的胆也肥了许多,人多势众,大家都打起了精神准备一齐进入绿园里面去一探究竟。
但是在我正要抬腿迈进客厅的一刹那,华远山突然出手拦住了我,连同他身边的许翘也被他的手臂拦在了大门外。
许翘先是一愣,但立马秒懂的样子,抓住我的胳膊就往外拖,我一时没站稳,被许翘拽着一起退到篱笆边上才停下来。
我正要开口骂人,客厅里已经传出一声声惨叫声,好像是客厅里那些摆着的盆景都变换了位置,而且那些树叶就有如同刀片一样,纷纷射向进入客厅的人,扎在他们的身上和脸上,个个疼得龇牙咧嘴的,
尤其袁圆的哭喊声最大,她一进入客厅,好几片树叶扎在她的身上,哇哇地叫。
丫蛋的华远山,你明明知道靳凯这里面有机关也不早说,就知道管自家人,简直了。
袁圆的叫骂声不绝于耳,可是,她该知道,如今我和华远山,早就不是一家人了,一边骂一边没忘了把我和华远山往一块儿绑,完全就是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