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逐渐演变成了剧烈争吵,一气之下张落尘抬手打了乔阳阳一个耳光,乔阳阳冲出了宿舍,而张落尘由于还在气头上就没有追出去,直至保安来敲门告诉他出事了。
是我害死她的,是我终于听清了张落尘一直口中念念有词的一句,事实上,也确实是他害死了乔阳阳,无怪乎妙妙拚命挣扎着也要逃离他。
近来一直不待见我的安心美人一反常态,见到我时热情洋溢,又是挽又是扶的让我有些无所适从。
而且,她一口一声涛嫂叫得特别甜也特别大声。
在安心美人的暗示之下,小炉子他们受到了启发,一边忙着工作一边不忘大声涛嫂涛嫂地叫着。
钟海涛并不制止他的手下如此明目张胆的向某人示威,还特意向保安借了张椅子让我坐着,说我的脚肿了,老站着不好。
完全是涛哥与涛嫂秀恩爱的节奏,所有的刑警队员们配合得十分完美。
我能够理解安心美人他们维护涛哥的心理,但实际上,这完全没有必要,而且显得太过于刻意与滑稽,有点弄巧成拙的意味。
因为,不论我是不是涛嫂,都与华远山再无瓜葛,他在我的心里早已经是过去式。
华远山依然抱着沉睡的妙妙,并没有安心美人他们希望看到的恼怒,也没有我常常领略到的那种冰冷,在他的嘴角浮现出的一抹,是实实在在的嘲讽。
就是这一抹嘲讽令我满怀的屈辱感涌上了心头,当他用恶毒的口吻说涛嫂,你可以走了的那一刻,涛嫂这个称呼,与我所受到的侮辱紧密相联。
不仅他的嘴角,就连他的眼睛里,都写满了那一天我所受到的全部屈辱。
愤恨使我变得暴躁起来,小炉子他们的每一声呼唤都是华远山对我的持续亵渎,在满脑子混乱的情况下,脱口而出:不要再叫了,我不是涛嫂。
闹哄哄的现场变得寂静,而我自己则在呆立了五秒钟之后发才发觉,我和涛哥之间的一切都将无可挽回。
涛哥同样怔了一怔,在我清醒过来向他投去抱歉的目光时走开去,若无其事地指挥他的队员们处理现场,小炉子和安心他们奔忙之中再也没有叫过一声涛嫂。
我又一次被华远山逼到了死路上。
他咬住了双唇,不是因为惊奇,而是拚命强忍着就要喷发而出的笑意,这个死变态,竟然可以不发一言一语就将我和涛哥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和谐打得粉碎。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的左脚肿胀得无法站立,但我坚持着单脚跳到了华远山的面前,咬了咬牙,定定地看着他。
这很好笑是吗?华总,冷然以前欠你的命,你可以全部拿回去,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可能随意羞辱我。告诉你,我是涛嫂也好,不是也罢,都与你无关,你在我心里早就死了,你个死变态
自以为可以表现得义愤填膺,却不知不觉中哽咽,华远山,我已远远地离开你,也将你从我的心中连肉带血地彻底剜去,为什么还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他只是一颦一笑,我便崩溃得无法自拔。
陈副不明白个中情由,看着我在华远山面前发飙,有些摸不着头脑:涛嫂,这个,怎么突然扯上了华总?
该死的,陈副竟然和小炉子他们学着叫涛嫂,此时此刻,让我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