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放大镜下看得非常清晰,那原本是黑色的窗里,一只手臂向上伸出窗外,分明是一个人喊救命的姿势。
老师他,究竟遇到了什么?沈缤纷抱着画喃喃自语。
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这已不再是一幅因画家去世而价值连城的画作,而是一个向外传递求救信息的媒介。
既是性命攸关的危急情况,为什么秋野先生又以这种神秘的方式来传递讯息?只能说明他受到了严密的监控,不得已而采取了隐秘的方式。
看来画的自燃并非他人所为,而是秋野的精心设计。
钟海涛在画前徘徊,一会儿又凑近了观察,我跟着他亦步亦趋,但好像除了那只伸出窗口呼救的手之外,没有发现其他的线索。
沈缤纷,确认一下秋野先生是怎么死的。
秋野先生终身未娶,只有一位跟随他多年的女助理照料他的生活起居以及与外界的一切相关事宜。
沈缤纷正是通过这位女助理而获得秋野先生的讯息。
又是一位能干的女助理!我暗暗地苦笑,这巧合太具备嘲讽的性质,不由得令我胡思乱想。
很快沈缤纷得到了确切的消息,画家暴毙于家中,死时两眼圆睁,面部扭曲变形,死状恐怖,象是被什么东西吓死的。
当地警方确认画家死于心脏猝停,不存在他杀的疑点。
可我觉得秋野之死很不对劲,至少,他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
这与窗口呼救的那只手臂有什么联系吗?
秋野先生早已经预见了自己的死亡?
为什么他又突然改变主意让沈缤纷将画交给一个陌生的女人?
又为什么这突然出现的女人手持着金世纪开出的巨额支票?
一连串的问号在我的心中萦绕不去,然而我明白,不管我愿意不愿意那么想,最终的疑点都落在金世纪上。
急忙定了定神,避免这种不良的猜疑在心里继续泛滥,可还是无法让自己保持淡定。
我为什么就忽略了老师的良苦用心呢?
沈缤纷深深地陷在沙发里,揪着头发,后悔没有早一点发现老师的秘密。
自从这幅画展出以来,一共有三拨人对它特别感兴趣,一个是靳凯院长,一个是那个留下巨资的神秘女人,还有一个就是华远山。
虽然华远山没有表示过要买画,但他与许翘来去匆匆的行为也够可疑的。
我和钟海涛的目光同时落在桌子上那张巨额支票上。
先借用一下。钟海涛也不管人家同不同意,抓起支票就往外走,我紧紧跟随。
我去金世纪,你去吗?没有想到涛哥一张口就是这样的一句,我愣了一下,张着嘴不知道该不该回答。
明知道我想去的嘛,还问。
男人有时候也和女人一样的小气,口是心非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