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意识里立即联想到,会不会又有一幕类似于范采薇的悲剧在这里上演?
袁圆斜斜地乜了我一眼:你不会告诉我你不认识华远山的车吧?
我咽了口唾沫,指着那辆光彩照人的豪车:他的?
已经很久没有关注华远山了,更没有注意到他什么时候又换了新车,之前那辆难道又爆炸了吗?
袁圆告诉我,她是前两天看到华远山开着这辆崭新的布加迪从她的路口招摇过市的,并且车里很难得地没有看到许翘。
见我是真的不知道华远山换车的事,袁圆很满意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恭喜你,冷然,你已经不再关心他的一举一动了,这很好,希望继续保持。一会儿要是见到他,一定要淡定知道吗?
我想我的淡定不需要保持,因为,无论华远山这个名字还是这个人本身,都不再对我造成任何影响,他只是一个土豪而已,就象袁圆说的那样,我也不和土豪做朋友。
沈缤纷的表情则十分复杂,给我的感觉是一副等着看戏的样子。
毕竟在这里工作了几个月,与看门的保安还是有点小交情,很快就混进了疗养院的大门。
冷然,你有没有一种后背凉飕飕的感觉?
一进大门,就觉得气氛不对劲,不是因为疗养院本身的特殊气氛,而是另一种异样的感觉,袁圆敏感的神经一下子炸毛起来。
我安慰袁圆:别自己吓自己,这是夏日里吹来清凉的风,舒爽着呢。
嘴里说着舒爽,自己也暗暗地吸了一口凉气,硬着头皮绕过病患大楼,直接往办公楼兼宿舍楼而去。
我就是觉得后背发麻。袁圆忍不住地腿打颤。
沈缤纷则哈哈哈地笑,打趣道:也许后面有鬼哈。手指着袁圆的身后,哈哈笑的嘴还未合拢,喃喃地道:有鬼、有鬼
开什么玩笑!我一边要照顾袁圆的情绪,一边克服自己的心理阴影,沈缤纷这时候还开这种低级玩笑,令我十分恼火。
不耐烦地一转身,双眼立即瞪得发直aashaash在我们的身后六、七步远的地方,半年前那场婚礼上的前男友章键正站在那里。
章键的的两截身体此刻是并行的,血水淌了一地。
我和袁圆都知道,章键在高速公路上因车祸被切断了身体,只有沈缤纷不知道这个梗,也来不及跟她细说,反正这两截东西就已经够吓人的了。
章键的脚步向前一步,上半截身体平行地也上前飘一步,问道:我的家呢?请问谁能带我回家?
我与袁圆相视一眼,叫道:跑啊。
沈缤纷懵懵懂懂的,反正跟着我们跑就对了,一眨眼的功夫,倒跑到了我们前面去了。
问题是,沈缤纷并没有来过这里,根本没有方向感,而我和袁圆又不能丢开她,只能追着她一路狂奔。
结果是绕到了办公楼的后面,那里只有一排堆放杂物的木头房,还有一大片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