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明白涛哥的决定背后存在的深深忧虑,他是对我没有信心,尽管他总是笑着给予我莫大的信心。
袁圆上窜下跳的,最终没能改变涛哥的决定,爸爸妈妈与涛妈商定的结果,尽量地将选定的订婚日子靠前,同时也将结婚的日子定下来,也就是订婚之后的两个月。
这样也暂时打消了袁圆的顾虑,皆大欢喜。
回到家里袁圆又忽地发神经,非得拽着我和涛哥立即先去领证不可。
不行,我还是担心夜长梦多,只有你们俩把证领了,我才能放心。
觉得袁圆操心的程度比爸爸妈妈以及涛妈更甚,为了我这个二十年一起淘大的好姐妹,真是操碎了心。
拜托,现在民政局早下班了好吗?
袁圆很无奈地望着将晚的天空,恨然道:那就明天去领证,明天我请假跟你们一起去领证,大清早就去排队,我就不信领不回来。
对于袁圆这个急太监,涛哥却摇着头,还是那句话:这是我和冷然的事。
我走到涛哥的身旁,握他的手,轻声对他说:我的事就是涛哥的事,涛哥决定就好,我都听涛哥的。
他点头含笑,眉眼若春阳。
看到我和涛哥如此的夫唱妇随,袁圆已无话可说,看着我们俩直翻白眼,跑回到沈络绎的身边,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叫道:沈络绎,秀恩爱咱比他们强。
有了涛哥,圆绎工作室又恢复了往日那般热闹,阳台的风吹来也舒爽得多。
袁圆和沈络绎打闹的时候总比安静的时候多,一个狼狈逃窜,一个在后面追打,一屋子的笑声,夕阳落在阳台上,映照着我的脸和眼睛,很舒适。
发现涛哥一个人站在阳台上吹风已经很久了。
涛哥,你不开心啊?我有些忐忑,怕涛哥不高兴,怕他胡思乱想,怕他对我没有信心。
他将我揽了过去,让我的头靠在他的肩上。
冷然,这肩膀还够厚实吗?
我点头,靠着他,很宽、很厚、很安全。
你想问我为什么不急着结婚是吗?
他凝视着我,我将头埋在他的怀里,摇头:不,我不想问,只要是涛哥决定就好。
然而,他将我掩藏在他怀中的头扳直了,目光炯炯让我避无可避:即使你不问,我也必须说明白。冷然,我留有余地,是想在你后悔的时候,还有后路可退。这也是我的私心,再长的时间我都可以等,而不愿意在你嫁给我之后才后悔。
我能够理解涛哥的顾虑,在他还不能确认我已经完完全全忘了华远山的时候,就没有信心与我一起走入婚姻的殿堂。
两个人绑定终身,是需要莫大的勇气才能作出的决定。
恋爱不是儿戏,婚姻更不是。
我们相拥而立,望着阳台下的小区里,一对对的老伴儿携手漫步,温馨的画面感染了我们,这多少给我们对于未来的畅想增添了些许信心。
一转头,沈缤纷冷着脸站在一旁,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我和涛哥之间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