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可想了这么久就是想不起来,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欧阳妈妈在靳凯走后,悄悄地对我说。
其实这种不舒适的感觉并非欧阳妈妈一个人所有,我对靳凯的感觉也一样。
他给人的整体印象是智慧与儒雅,学识渊博,平易近人。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得透过表面是一种看不清的令人很不适的东西,但又说不清那种感觉,欧阳妈妈的敏感与我相同,别人却感受不到。
许翘盯着靳凯走出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正与欧阳妈妈聊着,秦筱玉闯了进来,没头没脑地一头撞向我。
坏女人,坏女人。
我来不及避开,被撞倒在地,秦筱玉没有善罢甘休,直接扑向我,又狠狠地掐住了我的脖子。
欧阳妈妈和护士小蓉好不容易才将秦筱玉拉开,将我解救出来,秦筱玉又撞向了欧阳妈妈,同样叫骂着:坏女人,坏女人。
每一个进来的人,在秦筱玉的口中,通通称为坏女人,护士也不能避免,但很奇怪,唯独对于许翘,却没有坏女人的殊荣。
哥哥是我的,我的。
好吧,哥哥是你的,远山是我的,这并不矛盾。
但秦筱玉看着我的眼神总是令我不寒而栗,那是一种恨不得将人生吞活剥的怨毒,充满了阴鹫和戾气。
在华远山的妹妹中,秦筱玉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同样是神智不清的范采薇则比她要可爱的多。
我捂着被掐疼的喉咙,清了清嗓子,很淡定地对秦筱玉说:我不是坏女人,我是华远山的太太,按理,你要叫我嫂子。
全场安静,秦筱玉瞪大眼睛,盯着我看了足足十秒钟,又一次爆发,扑过来再次掐住了我的脖子,医生护士一阵忙乱,最后动用了镇定剂给秦筱玉打了一针,才让她彻底安静下来。
秦筱玉在昏睡之前,怨恨地指着我:不许你是华太太,我才是
我恍然大悟,之所以秦筱玉对我如此恨之入骨,种种原因,都归咎于这个要命的华太太。
大约秦筱玉自小到大都认为,华远山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许翘抱着双臂,定定地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带着一种我无以言说的怪异,似笑非笑。
嫂子?哈哈,终于承认自己是华太太了?
我狠狠地瞪了许翘一眼,比秦筱玉更加怨恨:还不是拜你所赐?
许翘似乎不以为意,歪头歪脑地,眨了眨眼睛,撇了撇嘴说:嫂子,嗯,很好,从今天开始,我就叫你嫂子,就这么定了。
这神情,这霸气,与华远山竟有那么些许的相似。
爱咋咋地吧,如果华远山醒来不承认我这个华太太,你得负责给我找个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