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是那么地不甘,更多的人则愤愤不平,因为他们扒来扒去,发现这个名叫冷然的女子,并没有深厚的家族背景,更没有什么万众瞩目的光环,只是一个小报记者而已,还是一家不起眼的三流小报。
护士们窃窃私语,她们原本以这我只是一个许翘雇佣来照料华总的小保姆,一夜之间,我,竟然升格为华太太了,怎么不令她们又惊诧又兴奋?
而这一切的背后,另一个关键的问题又不得不引起人们的关注,那就是许翘的身份。
一直以来,许翘与华远山形影不离已经成为人们心中固定的格式,而现在,她置她自己于何地?
许翘,你什么意思?安的什么心?
对于我恼怒的质问,许翘依然淡然处之,不急不躁,拿她那双好看的丹凤眼瞅着我,反问:怎么,你不就是华太太吗?别跟我说你是涛嫂,我好像知道你没跟涛哥订成婚哦。
我真的不知道许翘究竟安的什么心,在这个时候将我推向社会舆论的风口浪尖,是要配合金世纪下一步的什么举措吗?
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许翘还有别的什么理由需要这么做。
等到华远山醒来,再宣布这是一场美丽的误会,我就成为一场圆满的天衣无缝的棋局中一颗弃子。
我本人无所谓,已经习惯了被华远山和许翘捏在手心里玩得死死的了。
只是很对不起钟海涛,给他本人以及他的工作造成了很不必要的困扰。
袁圆毫不客气地将我骂了个狗血喷头,几乎要跟我绝交。
我说冷然你什么意思?你是觉得害涛哥还不够是吗?你当你的华太太,把涛哥扯进来干嘛,有意思吗?
袁圆的发怒是有道理的,不仅仅因为我伤害了涛哥,还有因为她是我这个华太太的好闺蜜,自然也逃不了被扒出来晾晒一番,许多人特意跑到她工作的岗亭围观拍照,扰乱了交通秩序。
更有甚者,将沈家那场惊心动魄的婚礼重新翻了出来,一层层地剖析,最后得出这样的结论aashaash这两个女人太厉害了。
一个是站大马路指挥交通的小交警,一个是名不见经传的三流小报记者,就这么突然出现在公众的视野,登堂入室成为万众瞩目的豪门贵妇,太令人咋舌,太令人不甘。
除了袁圆的沈太太是既成事实之外,我这个华太太却只是未来的,也就是还存在不确定因素,这多少给了那些心存幻想的姑娘们一丝希望的空间,也给了她们继续留守在医院门前点蜡烛祈祷的充分理由。
幸好医院加强了安保工作,靳凯院长特别吩咐他的保卫科科长胡禄波一定要做好安全措施,以确保我的人身安全。
但还是有一个姑娘冲破了重重关卡,混进了远山的病房里来。
她站在远山面前,满面泪痕。
我制止了护士们赶她出去的举动,陪着她静静地看着深睡着的远山,我甚至允许她用手抚摸了一下远山的脸庞。
自始至终,我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不悦或是敌意,并且,我真心诚意地对姑娘说:谢谢你来看望远山。
我感谢每一位真心爱远山的人,感谢每一位为他日夜祈福的人。
姑娘怔了怔,对我鞠了个躬,走了出去。
从这一天开始,我这个还未成定局的华太太逐渐为人们所接受,在后来的很多年里,这位姑娘成为我最忠实的拥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