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袁圆一眼,径自走出了华家大门。
本来还在犹豫着该不该去雾海楼,被袁圆几句话这么一搅和,忘记了华远山的警告,直接就往雾海楼的方向走去。
站在雾海楼的大门外,心里直打鼓,没有勇气推开那扇门。
大白天的,应该没事吧?袁圆哆嗦着,胆小又好事,此刻已经站在雾海楼的地界了,才开始打退堂鼓。
红衣女人真是藏在雾海楼里的鬼魂吗?
袁圆战战兢兢的,大概想起昨夜见到的红衣女人,浑身又是一哆嗦,引得我也不住地打颤。
想一想就觉得后怕,红衣女人昨夜就站在床前,看着我和远山相拥而眠,那是一种多么诡异的景象?
如果她想伤害我,那么昨夜我睡得那么沉,她完全可以轻而易举地将我置于死地,但她最终离开了,还蹑手蹑脚地关上了卧室的门。
她是害怕惊醒远山吗?是害怕伤到远山吗?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总之,昨夜如果我不是与远山一起,是不是早就香消玉陨一命归西了?
她来去自如,感觉她就在我的身边,随时都在我的身边盯着我,很大的可能性就是藏身于这座荒凉的雾海楼里。
今天的雾海楼没有铃铛声,沉寂得令人快要窒息。
于无声处,才是最可怕的。
那连绵不断的雾霭灰蒙蒙扑面而来,湿气重得让人浑身不舒适,赵夫人在日记里就记录了那种洇蓊的感受,以至于不得不用红色来驱除阴气。
我很肯定那红衣女人绝对不是赵夫人的鬼魂,因为,即使这个世界上有鬼,我也相信赵夫人会是一个善良的鬼,而不会加害于我。
所以,所谓的红衣女人,她必定是一个人,装神弄鬼的人,就象精神疗养院里那两个装成两截人的侏儒一样。
如果雾海涛是她的老巢,今天我就必须要把她找出来,彻底揭开她的真面目,否则她将成为永远纠缠于我的噩梦。
站在雾海楼的大门口,把气喘匀了,对袁圆说:你考虑清楚了吗,要不要进去?
还是别去了吧,我害怕。
害怕的话就回去,如果我没有出来,你就找涛哥报警。
我不再与袁圆废话,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雾海楼虚掩着的门,走了进去。
我极其冷静,思维也很清晰,带着前所未有的勇气。感觉这个红衣女人与我的命运息息相关,找出她来,就是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
袁圆战战兢兢地跟在我的身旁,我笑她:你若是能克服胆小的毛病,我保证涛哥一定收你进刑警队。
袁圆两只手都紧紧地揪住我的衣角,亦步亦趋的,摇着头:涛哥就是不肯要我,这完全得赖你。
刑警队进进出出几次了,每一次都被涛哥打回交警去,袁圆不自己反省,反而把这归咎于我,还有没有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