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要你。
他将我的脸扶正,看了又看,而我闭起了眼,两行热泪汩汩地流淌下来。
午后一直沉闷未下的雨在此时倾盆而下,如此刻的华远山一样,在我的身上大汗淋漓心满意足。
他似乎尚未完全清醒,枕着我的胸间是如此的细腻温润、柔软若绵,贪婪地将脸埋下来,重重地蹭。
我的指尖在他的唇间来回轻轻地摩挲,他半眯着眸子,沉醉而迷恋。
吻我。半梦半醒间,他轻轻地发出命令,索取他要的一切。
不许再说不要,嗯?他睁开了眸子,凝视着我,等待我的回答。
我望着他,轻轻地点头,伸出双臂将他重新抱在了胸前。那里,原本就是为他准备的天堂。
你再说不要,我只能认为你是想要,对不?
我再也无法回答他这无赖式的问句,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我还要。
他拿准了此刻我不能再对他说不要,重新将身体覆了上来,又一次尽情地将他所有的激情发挥的酣畅淋漓。
对不起,我弄疼你了。
他呢喃着,但马上改口:不,不是对不起,是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所有的疑虑都不再去顾及,所有的不满与猜忌都不再去在乎,在半山的风雨雷暴之中我们索要着彼此,也给予彼此。
我是你的蚂蚱,你也是我的,冷然你记住,在我们之间只有彼此,没有其他,你可以吃掉我,但不许放弃我。
我要的是囫囵个的一整只蚂蚱,半只我不要。
他笑了:本来就是囫囵个的一整只呀,你都看到了,缺哪个部件啦?
面对这样一个忽而蛮横无理霸道凶残,忽而又变得温柔体贴,然后又装痴撒泼的男人,还有什么能力去与他计较?
偎在他的怀里,回忆这一路走来,似乎一直在逃避的人是我,一直在放弃的人是我,可是,这一切难道不是因为他太令人难猜了吗?
在这一场痴爱之中,我已经完全缴械投降,而他却依然是个不解之谜,这很不公平,但与华远山,从来没有公平可论。
爱情,竟然象一场博弈,现在,我连最后据以和他理论公平的筹码都没有了。
押上了自己的所有,要么幸福一生,要么满盘皆输。
如果到那一天我输掉了一切,是不是还要对自己说一句:愿赌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