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句话出自华远山之口,未免觉得十分怪异。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而两个近乎于同样神秘的男人之间,却是互相排斥的,这反而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然而华远山并不解释,顾左右而言他,故意又蹦又跳的吓唬我,玩闹之中早已将靳凯的问题抛诸脑后。
很意外地,在华家没有见到许翘的身影。
华远山很是沮丧:真是糟糕,现在得我们自己做早餐。
说实在的,在那一刻我有一点点为许翘感到悲哀,毕竟任劳任怨地为华远山服务了那么多年,当她不在的时候竟然只得到一个这样的感慨,感情他真的当她是老妈子吗?
想起她说的那一句我负责帮他做所有的事情,你负责给他身心愉悦,感觉心里酸酸的沉沉的,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虽然我尽量地保持淡定,华远山烤着面包,只瞥了我一眼,便将我的心思看得通透,微微一笑:放心,她不会生气,明天还是乖乖地给我们做早餐。
我扑哧笑出了声,问远山:华总你究竟付多少工资给许大助理,她这么卖命,忙完了公司还忙家里,伺候你还伺侯
说到这里我忽地打住了,好像不太适合往下说。
华远山则不放过这个机会,眯起了眼睛坏坏地盯住我:继续说呀。
我偏不说,欲逃出餐厅,被他一手拽了回去,又一次沦陷在他密密沉沉的深吻之中。
只是,在稍稍喘息的间隙,闻到了一股刺鼻的焦味,寻找着那气味的源头,完了,面包烤糊了。
他将我转移的视线扳回:别看面包,看我。
可是
他滚烫的双唇在游移,热呼呼的气息喷发着不可抗拒的魅惑,低吟着:就算现在着火也不管,冷然,我要你。
就算现在华家着火,也不管,可是,手机铃声可不可以不管?
他的手机,和我的手机,同时高唱着,震天动地,打破了清晨的半山之寂,也打断了爱的前奏。
他抱歉地放开了我,拿着手机很自然地走开,不用猜都知道对方是许翘。
许翘虽然人不在这里,却又无所不在,随时随地掌控着华远山的一切。
我的电话则是袁圆打来的,高声嚷嚷着钟海涛他们在机场的一些情况,我没心没绪,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着袁圆,一边望向院子里。
华远山在院子当中徘徊着打电话的样子,与许翘是如此的相似。
一直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真正悲哀的人,应该是我。
想了又想,还是不能够逃避许翘这个问题,无论是她不明不白还是我不明不白,我不能再容忍我们三个人继续这样不明不白下去。
清晨的露珠还挂在院子里那些蓝色的小花和藤蔓上,华远山边与许翘说着什么,边伸手抚弄着花瓣,轻轻一弹,花泪纷飞。
那散开的露珠,每一颗闪亮的晶莹里,都是许翘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