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圆凑了过来,看了半晌,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但我记得这东西在影院第一次出现时,是翠绿色的,而现在这一只,颜色却是更深的墨绿色。
而且这毒物的身形似乎也有一点点变化,以前所见是带着一点棱角,眼前这一只则显得圆润一些,但又好像比原始的中国捕鸟蛛多出了几根触须,有点象是蚂蚁的触须,所以,这东西不仅仅是改良,更象是一种蚂蚱与蜘蛛的杂交变异。
对,有进步。华远山对我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我的见解。
袁圆这才顺着我的思路,仔细地观察起那只毒蜘蛛,连连发出惊叹:怎么我觉得冷然你比我更适合当侦探呢?
我有点小得意,一时忘乎所以,斜了袁圆一眼:我是记者,对一般事务就比普通人更多一些敏感性,这是职业所造就的。
话一出口便后悔,记者这个职业,一直是华远山的大忌,虽然他没有公然表示让我放弃,可也实在是不宜在他面前提起。
华远山面无表情,拿着玻璃瓶走向了钟海涛。
以刚才张可可被溶解的状况来分析,新型毒蜘蛛的腐蚀性与融化的速度都比原始的中国捕鸟蛛要强得多,至少是十倍以上,属于改良变异品种,可惜,只剩下这一只可供研究了。
触目惊心又令人胆寒,谁培育了这杀人的毒蜘蛛,又是谁在做着如此惨毒的的人体实验?
此时的涛哥好象还没有返过神来,一直盯着所剩不多的张可可的躯干发呆,对华远山所言没有反应。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张可可的尸体变化和毒蜘蛛上,却忽略了另外一边饮水机的变化,直到那个方向传来一阵阵的惊叫哭喊声。
那台已经停用的饮水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流出血水,从一滴一滴地淌,渐渐地越滴越快,到源源不断地流出大量的血水,饮水机内部尤自在翻滚冒泡。
血水流了一地,而饮水机没有停止的意思,汩汩地不断往外冒。
钟海涛努力醒了醒神,一把夺过机场安保手中的警棍,冲过去朝着饮水机猛砸下去,砸出了个小裂口,饮水机剧烈震动几下,停了下来,不再流血。
而钟海涛还意犹未尽,抡着警棍,发了狂似的朝着饮水机连续地砸,直到将它砸烂,碎片横飞还停不下来。
钟队,钟队,你怎么啦?
钟海涛猛一激灵,提着警棍看着已被他砸烂的饮水机愣了神。
一地狼藉,血肉模糊,惊叫声,哭喊声,呕吐声连成了一片,机场封锁了候机室,开始清场,人们退到了候机室外,好奇的人们透过玻璃门朝里张望。
钟海涛仍旧提着警棍发呆,袁圆接了一大盆水一路狂吼着让开,都让开,朝着涛哥冲过来,沈络绎跟在她后面大叫:二货,这是热水呀。
已经来不及了,二货那一盆刚刚从别的饮水机接来的的热水,已经泼向涛哥,由头至脚一身地冒着水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