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哥已经四十八小时不眠不休了,看上去非常憔悴,但他的双眸是明亮的,始终闪烁着旺盛着活力。
看够了吗?华远山附耳轻言,醋意浓得化不开。
我白了他一眼:不是有人要看涛哥的狼狈相吗?
他大言不惭:是我看,不是让你看。他有我好看吗?
好吧,现在开始,他负责看涛哥的狼狈相,我负责看他酷酷的模样,这总可以了吧。
袁圆又在一旁不怀好意地笑:谁让你骚包惹了这个又惹那个,欠了一屁股风流债,现在好,新欢旧爱齐聚一堂,要不要搞个决斗盛会?不过,不管涛哥赢不赢,我和沈络绎肯定站在他一边。
气得我挥拳就打过去,在大家都忙忙碌碌地查案的时候,打打闹闹的很不象话,又不甘心地互相贬损,终于招来了机场负责人怒斥,赶紧老实地呆着。
警方和机场方面已经组织力量里里外外搜查过多遍了,包括厕所都没放过,还是没有找到张可可的下落。
到目前为止,这个迷一般的张可可完全可以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所有的线索就在候机室里断了线,连那个饮水的假老太也不见踪影,负责看录像的安心美人两眼都快瞪瞎了也没找出他究竟往哪一个出口离开的。
唯一可以与张可可联系在一起的,只剩下那个饮水机,但看来看去也看不出有什么异样,钟海涛将饮水机封了也并非没有道理。
华远山站在饮水机面前,同样处于深思之中。
他取了一个纸杯接了小半杯水,看了看,闻了闻,放到了嘴边。
远山!我惊呼,这饮水机那么蹊跷,怎么可以随便喝水?
他笑了:怕我变性?没等我回答,却又放下了杯子,向小炉子招了招手,说:拆了。
拆?小炉子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华远山的意思是要拆掉饮水机吗?
他转头看向钟海涛,象是请示他的意见,可是这个时候钟海涛的目光正呆呆地望着不远处的候机座上。
再一看,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因为此时,那个众里寻她千百度的张可可,就坐在录像中显示的座位上,歪斜着脑袋,两眼圆睁。
间隔两个座位上,坐着一个低头玩手机的女孩。
同时,我又闻到一股淡淡的药草香,华远山也皱了一下眉头,示意我立即离开,我没有听他的话,只是学着他的样子将袖子拉起来捂住了口鼻。
死了。
袁圆毫无顾忌地叫了一声,把周围的人都吓得纷纷尖叫起来远远离开张望,钟海涛不满地盯了袁圆一眼,袁圆吐了吐舌头,退到了一边自己反省去。
我很遗憾地冲袁圆摇了摇头,就这二货的样,还想让涛哥同意进入刑警队,看来还需要更多努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