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翘和我一起追了出去,站在大门前,一直望着欧阳秋的背影消失在山石小道下面。
她,是你请来的?我舔了舔嘴唇,干巴巴地问了一声。
许翘没有回答,白了我一眼,反问道:她不来,你是不是又得走,象以往每一次那样?
象以往每一次那样,我必得在华远山回来之前远远地逃开,再也不愿意见到他。
但现在,我已经学会了冷静,学会了不再被一时的情绪所左右,我会留在华家等待华远山回来给我一个应有的交代,然后再决定是否继续留下。
冷然,其实你并不爱他。
半山的风吹来有一些凉意,许翘的话更是凉飕飕的令我心中一颤。
不,我爱远山,这份爱,除了自己,他人又怎能明白?他已经和我的心长在了一起,剜不去也化不了,也许只有我的心脏停止跳动的时刻,方能作罢。
我实话,我觉得你一点也不适合远山,相比之下,你那位忠心耿耿的涛哥与你更般配。只不过,既然远山决定和你在一起,我也无话可说,只希望你能够从此定下心来,不要再反反复复的,远山受不起你这样折腾好吗?
不等我开口反驳,许翘轻叹了一声:我知道你想说,远山也一样反反复复的,但他最终还是放不下你。我之所以没有再劝他放手,是因为我明白,没有你的日子,他过得有多难。真不知道,你这破小妞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他这样?
许翘,我
我紧追着许翘进入客厅,她又一扭一扭地进了餐厅。
你不是饿了吗?吃吧。
声音有够冷,但饭菜是热乎的,我对于美味佳肴的诱惑向来缺乏抵御能力,此时正是饥肠辘辘,先吃了再说。
为了打破尴尬的沉默,我没话找话:你不用去金世纪上班吗?
许翘似乎专与我争锋相对的,反问了我一句:你不用去报社上班吗?
两人同时低头专心吃饭,不过许翘还是按捺不住将话题扯到了和我钟海涛调查钻石耳环这件事上来。
如果你对他没有最起码的信任,我劝你还是趁早离开,离他远点,别再害他。
又是这一副老腔调,由始至终每个人都劝我远离华远山,我也确实一次次地离他而去,但是,现在我不会再轻易地离开,至少,我要将一切真相都搞明白之后,才决定自己的去留。
钟海涛说我终于长大了,他没有说错,我这只鸵鸟总算是抬起头来,用自己的头脑来做判断,而不是被种种假象和猜测牵着鼻子走。
我爱远山,就该努力地融入到他的世界里去,虽然要让他完完全全打开心门很难,但我都要努力去试一试。
我将饭碗一推,攸地站起身来,打算对许翘来一番义正词严的慷慨激昂,这时手机却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不,是许翘的手机,而打电话的是她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