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老人象没发生过任何事似的,重新在叉烧包的棺木前枯坐。
看来调警力来寻找两位老人的决定是不需要了,但这吊诡的事很显然并没有结束,钟海涛的后续调查一定不能少。
袁圆只顾着看钟海涛和我站在棺材前发呆,没小心脚下,结果一脚踩上那个塑胶模特,血水溅了一裤管,气得她哇哇哇地骂丫蛋的。
小炉子在一旁偷笑,被钟海涛一顿狠训:笑什么笑,还不把证物收起来带回去?你是来看热闹还是干嘛来的?
小炉子没有办法,只得乖乖地将地上的塑胶模特收拾起来,走人。
小炉子还摊上了一个新的任务,那就是送豆腐花回家,但他似乎对这个任务相当满意。
我想豆腐花大约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要在恶梦中度过。
袁圆看着小炉子领着豆腐花走出巷子的身影,嘻笑着说:豆腐花又漂亮又聪明能干,而且刚刚升职,前途无量,与小炉子绝对相配。
经过叉烧包家这么诡异的折腾,大家心情都很沉重,袁圆这么一嘻笑,令人顿时轻松了不少。
钟海涛说这是袁圆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好处,气得袁圆挥舞着拳头却不敢轻易下手,钟海涛可不是被她欺负惯了沈络绎,可以随便她拳打脚踢的。
咦,你那跟屁虫沈络绎呢?
袁圆的小嘴一扁,委屈至极地感叹道:他滚去什么塞北摄影去了。哎,商人重利轻别离,这样的人怎么可以托付终身啊!
感叹归感叹,却又忽地将矛头转向了我,说:错了,沈络绎不是商人,充其量就是玩物丧志,华远山才是个地地道道的商人,豪门阔少,见利忘义就是他的标签。冷然,还是咱涛哥的胳膊抱起来稳妥吧?
我吃了一惊,急忙松开了钟海涛的胳膊,钟海涛也有点感尬地笑了笑,离开我两步远。
二货却乘此机会一把挽住了钟海涛的胳膊,把我撂在了一边。
虽然一夜未眠,但此时的我全然没有睡意,将事情的始末全部在脑子里串了一遍又一遍,包括前夜的幽灵车和ktv会所的吊诡现象,似乎每件事都有着某种关联,而关键点就是叉烧包之死。
我很自然联想到了柚子皮,那个与叉煤包合影的男孩,他们是工作是的搭档,豆腐花证实过,并没有发现叉烧包与柚子皮谈恋爱的迹象。
叉烧包出事到后来银行出现冥币的事件,柚子皮全然没有透露过他与叉烧包之间非同寻常的关系。
我的直觉告诉我,有一个人在幕后操纵着一切,包括那个从楼顶上丢下的塑胶模特,看起来鬼气森森,但却有着很刻意的人为痕迹。
突然播放童谣的手机,显然也是人为的。
如果柚子皮与叉烧包关系非同一般,为什么叉烧包死后,他却没有一点点伤心?
纠结的关键还是落在柚子皮身上。
叉烧包和柚子皮,怎么可能呢?袁圆也是不停地摸着后脑勺,百思不得其解。
记得叉烧包曾经在一次同学聚会上大声地宣布过,她肯定不会在内部解决人生大事,依照她当时的话来说:上班下班每天都在一见,那得有多腻味?
她和柚子皮究竟是不是情侣关系呢?如果是,这保密措施也忒严实的,连豆腐花都没有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