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在那黑衣女人的身后,是那辆令我心惊肉跳的机车。
醒了?
黑衣女人幽幽的声音传来,低沉却又异常刺耳,我震动了一下,觉得这个声音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我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一阵刺痛。
你是谁,究竟想怎样?
我想怎样你很清楚,只有一个字,死。
手脚都已被捆绑死,连挣扎的可能性都没有,面对着这个始终追逐着要我的命的女人,我满心里只剩下绝望二字。
不过,今晚我突然改变了主意,我要一点一点地从你的身上取走有用的东西。据说某人最爱你的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那就从你这双眼睛开始吧。
黑衣女人转向她身旁的瘦高个,那人便提着一个箱子走到了我的面前打开。
我看清了,那是一个医用的箱子,里面满满的放着各种手术用具。
放心,不会弄疼你。
瘦高个手是擎着一只注射器一步步靠近我,我一步步地向后挪动身体,头脑一片空白。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袁圆醒来,挣扎地爬到了我的身边,厉声质问。
安静点,会轮到你的。
瘦高个暂时放下注射器,将袁圆拖到一旁,袁圆叫骂不止,那人索性将一团破布塞住了她的嘴,将她捆绑于一根柱子后面,我看不到她,只能听到唔唔唔含糊不清的挣扎。
瘦高个绑好袁圆后重新举起注射器向我而来。
等一等。我一边向后退着,一边转向黑衣女人: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
黑衣女人发出一阵阵刺耳的笑声,在空旷的库房里回荡着,正是我熟悉的那个机车杀手的怪异笑声。
为什么?因为我恨你。你不死,我不休。
我只是一个兢兢业业的小报记者,为一口饭碗东奔西走地忙碌工作,自问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我不明白这个黑衣女人究竟为什么会对我恨之入骨。
少废话,动手,我们赶时间。
黑衣女人不再与我纠缠,命令瘦高个尽快动手。
瘦高个对我说道:我允许你最后再看一眼这个世界,等麻醉剂失效之后,你就已经什么也看不到了。
这声音为什么这么熟悉?为什么?
我的袖子被拉了上去,手臂被狠狠地扎紧,冰凉的消毒酒精在我的肌肤上擦试着。
我退无可退,含着泪低低地哀求着:不要、不要。
注射器朝空射出了几滴无色的液体之后,又缓缓地朝着我肌肤就要刺入。
远山,是你吗?
我忽然仰起脸来,望着这个正低头要将麻醉剂注入我体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