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以为你们俩走私,不来了呢。
其他同学早到了ktv,已经热热闹闹地放声歌唱,豆腐花还以我和袁圆迟到为由要罚我们俩喝酒。
我也不客气,端起酒杯就往嘴里灌,给自己压压惊。
叉烧包?哪来的叉烧包?她昨天交的辞职报告,今天没有来上班,我也没邀请她来参加聚会。
豆腐花十分诧异,说我一定是认错人了。
袁圆拉了我一把,说:唉,那就是个路人,冷然你醒一醒,怎么没喝酒就发酒疯。
我左顾右盼的,聚会的同学中,的确没有叉烧包。
不对,叉烧包怎么回事?我诅咒,我发誓,见到的就是叉烧包,如假包换。
而且我想起半路上车的叉烧包,为什么她是那副鬼样子?从她的状况判断,确实是死人。
可袁圆就是不信,其他人也对我的话嗤之以鼻。
袁圆不再与我争辩,将我丢开,自顾着与豆腐花以及其他同学喝酒玩乐去了。
停了很久的点歌台突然自动进入跟唱状态,听到旋律的时候我就跳了起来,冲上去按停止键。
可是那个摇控器好像失灵,怎么也无法关停,音响中传来童稚的歌谣。
山山水水谁是木头人,嘻嘻哈哈谁是哑吧
这笙歌起的,真令人头皮发麻。
我又少有的伶俐地冲出包厢,叫服务员:你们的系统是不是出错啦?
服务员闻着我身上的酒气,退了两步,一脸严肃地回答:绝对没有问题。
可就在服务员那么坚决地表示他们的系统没有问题的时候,好几个包厢的人跑了出来,一齐数着一、二、三在走廊里玩着木头人的游戏。
同一层楼所有的包厢内传出同一首歌,同一个嗲嗲的声音唱着童谣。
不断有新的人加入到游戏里,童声伴着众人的大合唱,走廊里到处都是人,奔跑着,嘻笑着。
但大灰狼不是何顺,有点象是那个出租车司机。
每个人都如鬼魅一般在走廊里四处游荡。
而且,叉烧包竟然又出现在走廊里,和其他人一起唱着童谣,玩着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
感觉后背一股冷气向头顶上直冒,耳边仿佛听到叉烧包带着阴气的冷笑声,那张血流满面的污脸频频出现在眼前。
我觉得脚底下十分不稳,阵阵阴风飕飕,透心的寒意。
二货袁圆一直在使劲摇晃着我,头很晕,我想哭,想远山,想去数天上的星星,可是ktv里没有星星,只有暧昧的炫彩晕黄的灯光。
我哭着求袁圆:你帮我找远山好不好?好不好?
听见袁圆连连地说:好好好,我帮你找,我帮你
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