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着他的胸膛,两颗心靠得如此近,就是一步之遥的距离,我迈不过去。
冷然,我想我们彼此都需要空间和时间,我等你,等你的心从他的身上收回来,等你真正能够完全接受我的那一天,再做我的涛嫂,好吗?我也会努力地让你爱上我,而不仅仅是喜欢。
对于这样最低限度的请求,我还能够如何去拒绝他?
他给予我的,是我此生都无法回报的。
我怕的是自己最终还是会让他失望,他爱我,与我爱华远山,一样的渺茫。
他说:你想哭的时候,还来我这里,我的胸膛仍然是你的港湾,我的肩膀也永远是你的依靠,不论我们将来如何,记住我永远都是你的涛哥。
再也无法控制胸口的波涛汹涌,在他的港湾里痛哭失声。
涛哥抚摸着我的头,喃喃地:如果可以,我多么希望你在我怀里开心地笑。这么疼你,又怎么舍得你哭,怎么舍得你难过
离开涛哥家的时候,涛妈妈忽然摸索着拉住了我的手,说:涛子不好,小然你别怪他啊。
我哽咽着:没有,涛哥很好,是冷然不好。
真的是冷然不好,伤了每一个爱我的人。
几乎是逃似地跑了出去,想哭却不可以站在大街上哭,因为这条街上的每个街坊邻居都认识,他们一如既往地叫我涛嫂。
不许乱叫。
涛哥第一次因为别人叫我涛嫂而大发脾气,邻居小伙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我们半晌不敢吭声。
正如涛哥所说的,我们都需要一个自由的空间和时间,来好好的思考彼此之间的关系。
所以我不再让涛哥接送我,不论袁圆如何对我翻白眼,我就是赖在她的圆绎工作室里住下了。
由于和钟海涛的婚事告吹,再继续呆在刑警队里很尴尬,还有安心美人总是时不时地投过来一个白眼。
所以我整理完已经写完的稿子就收拾自己的东西离开,准备回报社去向王总编交差。
站在警局的光荣榜前,涛哥的照片映入我的眼帘。
他穿着笔挺的警服,英姿勃发中透着庄重,眼神中是一种沉沉的凝重。
守门的老警察见我站在那里半晌没挪窝,笑问:你知道为什么他们一个个的都这么严肃吗?
我摇了摇头,不明白一直都很爱笑的涛哥为什么用了一张最严肃的放光荣榜上,其他人的也一样。
这是惯例,所有正装照不能笑,因为,没准哪一天这就成了他们的遗照了,得摆在追悼会的灵堂上。
看着那一张张年轻的面孔,还有涛哥,忽然就很想哭,可是这个时候,找不到涛哥的肩膀。
以为涛哥会一直在我身旁,从来没有想过或许有一天,他也会离我而去。
到那时候,我想哭就再也没有人可以用宽厚的胸膛来包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