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圆刚要回楼上去,听到我的话又冲了回来,捂住了我的嘴。
我一把将袁圆推开,只顾冲着钟海涛猛吼:你可不可不要总对我笑?可不可以不要再对我好?你让我觉得自己欠了你很多很多,这一辈子都还不完。钟海涛,你可不可以让我做真真实实的冷然,别再让我迎合着你的笑容,配合你表演夫唱妇随的戏码了好吗?
一通肆无忌惮的发泄,完了之后,发现屋子里静悄悄,袁圆和沈络绎、沈缤纷都呆呆地看着我,而钟海涛看着我的目光渐渐地疏离。
冷然,你累了,先休息吧。袁圆,替我照顾好她。
他没有说再见,走了出去。
望着他孤身离开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残忍到已经失去了最基本的善良的天性。
这原本是他日夜期盼的订婚之日,被我毁得干干净净,还被两个人女人轮番骂得狗血喷头,只是因为那个毫不知情的华远山。
天刚刚蒙蒙亮我就醒了,也不知道是怎么被弄到卧室里睡着的。
从床上跳起来踩到了睡在脚边的袁圆,她哇哇哇的叫声引得睡在楼下客厅里的沈络绎没头脑地冲了进来。
沈缤纷只穿了一只拖鞋,一头爆炸式毛发,一头雾水地东张西望:又发生什么了?看了看我和袁圆,然后一头扎在床上又睡下了。
我骂袁圆:踩了一脚而已,至于哇哇喊得整间屋子鸡飞狗跳的吗?
二货的眉毛一拧,反唇相讥:你还知道什么叫鸡飞狗跳?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哇哇喊得全天下都鸡飞狗跳?还有脸说我,看你今天怎么给涛哥交代?
想起昨晚自己那个鬼样子,一屁股坐回床上,又把刚刚睡下的沈缤纷给压着了,顿时又是一阵子哇哇哇的叫喊声。
沈络绎又一次从客厅冲了进来,看着我们三个女人直唉声叹气的,无比沮丧地自语:哎,三个女人,这一天天的,什么都一团糟。
我想我的未来更是一团糟,自己好像把一切都搞砸了。
不要说怎么和涛哥交代,我根本就没脸再去面对涛哥。
我不能指望这一次涛哥还能象往常那样包容我,他已经被我彻底地伤害了,但这样也总比自欺人要好得多。
袁圆,你帮我问问涛哥,有没有远山的消息。
袁圆噘着嘴:自己问。
打死我也不敢再去问涛哥了,愣愣地坐在床角,一遍遍地拨打远山和许翘的电话,还是无法接通。
慌乱的情绪重又攫取了我的心头。
我不能继续在这里等候,必须要做点什么。
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上金世纪大厦,如果华远山真的有什么不测的话,金世纪集团也一定会地动山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