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意已决,要走就走,还留她做什么?为她伤成了这样,再有什么闪失,你要我怎么办?
华远山抱着许翘走了回去,脚下猛地一踢,大门在我的面前砰一声沉重地关上,震得我脑袋嗡嗡响了半天回不过神来。
这么裸的表白,都已经不需要我用脑子,只需脚趾头都能明白他与她之间的关系,在这里,还有我冷然什么事?
还有,什么叫为我受的伤?这个问题不搞清楚,我好像还是走得不明不白啊。
站在华家紧闭的大门外,我越想不越不对劲。
为什么华远山和许翘都口口声声说她受伤是因为我?
极力地在脑海中搜寻着记忆。自从我和钟海涛一起进入雾海楼之后,诡异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其中最关键的是,华远山是如何从天而降救了我们的?
还有我中了两次致幻剂的毒,第一次在密室里,第二次则是在雾海楼外,红衣女人试图将我引向悬崖,种种迹象表明,有人要致我于死地。
在我残存的模糊记忆里,还有另外一个熟悉的声音,一直紧追不舍地阻止我走向红衣女人。
她是谁?难道是许翘?
我疑惑着望着华家的大门,里面很安静,听不到许翘那有一点点发嗲的声音,并不能肯定那个救我的人就是她。
如果在雾海楼之外,拚命地阻止我走向悬崖并与红衣女人扭打在一起的,正是许翘的话,我还就必须留在华家,按照许翘所说的伺候她直到她的伤全愈放我离开才行。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我非得弄清楚,红衣女人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不可?可以确定那决不可能是赵夫人,所谓鬼魂之说并不成立。
如果她就是许翘,倒还不难理解,因为她爱华远山,从某种意义上说,我和她是情敌。
她穿的粉红色睡衣与鲜红色的长裙,在浓雾之中会有区别吗?
所以,许翘究竟是害我的人还是救我的人?只有继续留在华家,才能弄清真相。
使劲地拍打着华家的大门,难以想像在几分钟之前我还拚命地要离开这里,而此刻却又选择留下。
还有什么事吗?
华远山开的门,将手撑在门框上,没有让我进去,冰冷的语气有如一个陌生人,眼中的冷漠更似寒冰。
对不起,我找的是许翘。
我已决定留在这里,伺候的是许翘,与华远山无关。但我尽量地避开他的眼神,以免自己被他冻伤。
不过我忘了一个基本的事实,这里是华家,不是许家。
果然他的嘴角微微翘起,弯成了迷人的弧度,冷冷地笑着,由里到外都放射出伤人骨髓的寒意。
幸好在此之前我已经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层层武装好了自己,没有被他的阴鹫与冷情所击倒。
他说:很抱歉,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说完随即就要将门关上。
我抢先一秒伸出手去想阻止他关门,却没有考虑到,门的重量堪堪碾压我扶着门框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