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栏杆虽然年久失修,但其余部位的螺丝似乎都很结实,只有那一小截的螺丝有所松动。
袁圆趴在那里研究了很久,对我点了点头:没错,是人为的。
难道有谁预先知道我和袁圆要到这里来?又怎么知道二货一定会去栏杆那里玩自拍?这个概率似乎极其微小,但确实差一点点奏效。
你肯定这是针对我们的吗?
我和袁圆面面相觑,想不出会有什么人会要我们的命。
最后甩了甩脑袋,互相安慰道:也许我们想多了,它就是一个意外。手牵手离开车道,再也不敢放肆。
重新站在蓝屋的面前,我觉得它更象是一朵从万仞悬崖中开出的蓝色小花,苍凉之中有一种颓废的美感,更多的是吸引我想去探究的神秘感。
屋门是虚掩着的,但因为年久失修,一推就吱吜作响。
这看起来象鬼屋,冷然,我们要进去吗?
袁圆打了个寒颤,有些犹豫不决,站在门口停步不前,刚刚从死亡边缘捡回一条命,她仍是心有余悸。
但此时的我已经被屋内的景象吸引住了,门一开,一片淡淡的蓝色映入眼帘,淡淡的蓝色窗纱与布幔,淡淡的蓝色沙发与綉枕,与屋外的蓝色小花相辅相成。
虽然眼底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陈旧与破落,却如梦幻一般地令人无限遐想。
这里,真不愧为蓝屋。
为什么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很清楚袁圆的感受,这里的一切既陌生却又非常熟悉,因为,所有的风格,包括满眼的蓝色,都与华远山的家毫无二致。
难道这里是华远山用来藏娇的金屋?袁圆一边说着一边对自己的猜测给予否定,自语道:这个破屋子藏什么娇?藏个女鬼还差不多。
出去。
随着一声沙哑的训斥声,一个身影从沙发后面站了起来,我和袁圆吓了一大跳,连连喊着:鬼啊aashaash
定下神来一看,原来是那个大晴天穿雨衣戴斗笠的怪老头。
我、我们
我还没来得及解释,那老头已经操起一根扁担,朝着我和袁圆冲了过来。
我和袁圆被迫分开,袁圆尖叫着抱头窜出门去,而我则被老头逼得退到了墙角,抱着头蜷缩在那里,扁担无情地就要向我猛砸过来。
福伯住手。
是华远山的声音,那老头的两手高举着扁担,将落而未落,随着华远山的声音定格在那里。
她是我的太太。
华远山站在福伯的身后,语气平静,而我的心中却是扑扑地狂跳不止,比挨打还要紧张地盯着他。
那个叫福伯的怪老头放下了扁担,朝着我鞠了一躬,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太太。而后走到了沙发后面,戴起斗笠穿起雨衣出门去了。
原来他就睡在沙发的后面的地上,那里还放着一些瓶瓶罐罐之类的生活用品,他是这么坚守在这里的守屋人吗?
远山走过来,伸手将我拉起,但没有说话。
袁圆飞奔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劈手将我从远山的手里抢了过去,拉着我上上下下地查看:还好还好,没有被打到。那一扁担砸下来,打成个白痴的话,就当不了华太太啦。
我红着脸,偷瞄远山,他则一声不吭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