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总,我只是来还您东西的。
我客客气气地称他为华总,双手奉上玉佩,在他有些犹疑的目光中潇洒地转身准备离开。
站住。他缓缓地起身,走到我的面前,手里拿着他的玉佩: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没有收回的。
可是
我有些不解,这是他母亲的遗物,他送给我的时候,说的是让我好好地保管,现在我将原物奉还,合情合理。
如果你不想要了,可以随便怎么处置,砸烂或者丢弃或者出售换钱,那是你的自由,无需为了这个跑到我的办公室门外听我和助理的争论。
他在意的仍然是我的记者身份,可我并不是有意在门外偷听的啊。
我不想与他争执,玉佩已经还给他了,是时候离开。
不管身后的目光里是什么含义,我走出他的办公室就意味着一段情已经彻底结束,我相信自己能够走出来。
好吧,既然没人要,我替你砸了吧。
他说到做到,将玉佩放在办公桌上,拿起一个石镇纸就要往下砸,那可是他母亲的玉佩啊!
我心中一凛,急忙伸手去抢玉佩。
石镇纸就堪堪砸在我的手背上,立即又红又肿,撕裂一般地疼痛,眼泪不争气地涌上来。
冷然。他吓了一跳,丢了镇纸,迅速抓住了我的手,喊叫秘书:快,去拿药箱来,不,拿些冰块来,还有、还有,止痛药,不不不,我带她去医院
从没有见过他如此的慌乱,拉着我团团转,直到许翘闻讯跑了进来,看看桌子上的玉佩和丢在一旁的镇纸,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别着急,我带她去医院吧。
许翘麻利地将我的手从他的掌中扯开来,拉着我就走,扭头仍看到他一脸的着急和愧疚,眼里满是我一直渴望的那种心疼,在他从精神病院楼顶上找到我时曾经见过的那种眼神。
我懵懵然跟着许翘上了车直奔医院,许翘边开车边抱怨:都相安无事了,你没事又跑来招惹他干嘛?
我捂着手,倔强地回答:我没有招惹他,我只是来还他母亲的玉佩的,他生气要砸烂玉佩,我
没想到许翘却呵呵冷笑:你是傻的还是二的呀?母亲的玉佩,他要是真砸烂了,他这一辈子还要不要活了?
我想我真的是又傻又二。
许翘带着我包扎好手上的伤,又亲自将我送回家中,说:好了,我可以回去向华总交差了。
她打开车门上车的时候,又停下来,转向我,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我还是那句话,能离多远就离多远,对你和对他,都好。
我冷静地回答她:这句忠告目前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已经离他很远了。
那就好。许翘喃喃地嘟了一句,开车离去。
我看了一眼自己包得象馒头一样的手,苦笑:我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