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搜就热搜吧,余悦欢不在乎。每天继续干该干的事情,身上的伤也养得差不多了。
自己不想进宫,在明确地跟家里人表示过自己的态度之后,余义就出门了。
余义一直跟摄政王有联系,要是她没猜错的话,当初在深州城余家老宅里,那个差点儿要了她小命的那个男人就是摄政王和他的护卫。
有余义帮忙,她估计这辈子都不会有进宫的机会的。
她这边都把自己给撇出去了,外头却针对她要进宫参加选秀的事情摆了赌局。有人押她最起码是个贵妃的位置,有人押她是个皇贵妃,还有胆子大的人押她会直接成为皇后。
不是多么看得起余悦欢的本事,而是余悦欢身后的余府现在正如日中天呢,身后有余家镇国将军府撑腰,镇国将军府又和摄政王是一条船的,她简直可以说是要什么位份就什么位份。
李胜一直在外头闯荡,听说了之后便悄悄地告诉了余悦欢,余悦欢当场便嗅到了金钱的味道。
在余悦欢的指使下,李胜进了地下赌坊,将“无愧”医馆转来的钱全部押了余悦欢不会中选上。地下赌坊的人看着李胜就像看着一个智障,当然,还有另一个智障,掏出一百两银子跟着李胜一起下押。
李胜留意了他几眼,出了地下赌坊准备去找他的时候,却连半个人影也没看见。
“刚才哪一位,可是赌坊的常客?”
“不是。”赌坊老板觉得跟
李胜这么个智障说话是一件十分羞耻的事情,尽量离着李胜远一些。
李胜没说话,一直在柜台上回忆着刚才的那个人,一身黑衣,黑色的斗笠,周身散发着冷气,一副不好相与的模样。他却和他一起,认为余悦欢不会中选。
他到底是什么人?李胜糊涂了。
“你想要找他?”赌坊掌柜的抬了抬眼,“不管是赚是赔,开局之日,他肯定要来赌坊签字画押的。”
李胜回去告诉了余悦欢,余悦欢也好奇得很,到底是什么人知道她一定不会中选呢?未卜先知不成?
余悦欢让李胜留意,便也没再去多管。
这一日,余悦欢起了个大早正在后面花园里晨跑,跑着跑着突然听见有人在哭。
她早上起来还没睡醒,听见有人在哭的时候吓了一跳,以为是碰上了什么东西。听清楚哭声之后,她就循着声音过去,看见了一个小姑娘跪在地上肩膀一耸一耸的,不停地抹着眼泪。
被欺负了?余家不是那种欺负下人的人啊。
“你怎么了?”余悦欢上前。
那小丫鬟吓了一大跳,回头一看,看清楚了是余悦欢才放松下来。
“你怎么了?为什么哭?”
余悦欢问道,那小丫鬟哭的更伤心了。
“小姐……”
“啊……你别哭啊,有什么事咱们一起解决啊。”
余悦欢最头痛别人哭了,不管男女老少,“别哭别哭,哭又解决不了问题。”
“小姐,我娘去世了……小姐……
哦,原来是亲人去世了。余悦欢没经历过,但是很懂这种感受,过去抱了抱小丫鬟,算是安慰。
等等,这小丫鬟有些面熟啊,一个月之前还找她开过药吧。当时是求她给她娘诊治,然后开了药,她娘也是余府的下人。
认出了小丫鬟之后,余悦欢就把事情都给想起来了。
她娘的病就是拖得时间长了,被庸医耽误了,也不算什么严重的病,按道理说吃上四副药就好了,怎么现在人却没了?
“你娘她,是怎么没的?”
“小姐……”小丫鬟抬头看了眼余悦欢,眼睛里全是泪水,可怜得很,“小姐,我娘她是病死的。”
“不可能!”余悦欢立马反驳。她的娘她看过,她对自己的医术有信心,她娘不可能是病死的。
“小姐,不是您的事。”小丫鬟解释道:“您给我娘抓的那几幅药是好的,我娘喝了之后身子也渐渐好转,可是,可是,上一次,他们来抄家的时候,把我娘剩下的药都糟蹋了。我娘她以为您给开的药都是一样的,心疼那些药,就给捡起来熬了。起初,倒是没什么大碍,身体还越来越有力气,可是渐渐的,我娘的身子就越来越虚弱了。她怕我担心,就一直瞒着我,等到喝到最后,命都没了。”
“小姐……”小丫鬟哭得十分凄惨,“我娘她死得冤啊,她一直以为是自己病太重,连您都救不过来了,其实根本是,那天,那
些药被抄家的那些人给糟蹋了,她自己不懂把药材都弄乱了才致死的。”
说到这里,余悦欢就都知道了。药性相冲,这是每个大夫都知道的道理,可是小丫鬟的母亲却不知道。当时小丫鬟带着她娘哭到余悦欢这里,余悦欢就给把药开了下去,方子都是不同的。那药里头有不少珍贵的药材,小丫鬟拿不出抓药钱,她就让她凭借余府下人的身份去“无愧”医馆抓了药。小丫鬟估计是图麻烦,干脆一下子把药都给抓了出来,却没想余家和摄政王的一个局,为了让杨再声和柳玉坤相信,抄家都是真抄的。
那些人随意在余府打杂,估计是摄政王有命令,不许伤人。可是,不许伤人,却没说不许伤东西,一群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东西,欺负余府当时不能反抗,把东西都给砸了,把药给糟蹋了,那药珍贵,小丫鬟的娘一时心疼,把药捡回来重新熬,全没想自己不会医术,一味的把药材放在一起煮,最后把自己的身子掏空了。
余悦欢想起,当日她从“无愧”医馆回来的时候,余府那破败的模样,如果不是上头有命令,余府的下人怕不会活着。
连她当时一个秀女的身份,他们都敢随意殴打,更何况是一个下人呢?
余悦欢沉了脸色,显而易见已经动了怒火,“是谁,把那些药糟蹋的?”
小丫鬟哭得伤心不已,抽泣地回道:“是带头的那个,